听到这个称呼，李琅玉不解地看向程翰良。

中间的院里有七八个小孩，小的有五岁，大的不超过十四，一个个舞枪耍棍，练习台步。

李琅玉说的是。只见那男孩定了定姿，左手抬起，右手握棍，并着碎步绕了个半圈，紧接着便是连续横翻，耍了个“棍花”。

“那可不，不过地球是圆的，咱俩差着差着还能接上，就怕那些差了四沟两重山的，只能搁在半上。”

“有，小石早前冒发烧，我们买了药，得亏丁婶婶和孙大娘帮忙饭，现在病也好了。月丫的鞋破了，告诉张家后，现在也买来新的了，还有佟、小秋、六儿，这几天都在练功课。”

张家听完不禁哈哈大笑，仿佛不忌主似的，李琅玉也跟着笑，难得看对方吃瘪一次心舒畅。

李琅玉照了，打开门，顿住了脚步。

“程师父要检查吗？”

“这个哥哥想看，你给他一手。”程翰良把李琅玉拉近边，也不打算解释。

全成了这跨不过去的十二载。

三人走院,空气里弥漫着生火起炊后的米香味，张家招呼几位年长妇人了屋，都是程家人打扮的样。

再往前，靠近中门,李琅玉听见砰砰作响的武声。

程翰良没有答他，而是叫了那个年龄最大的孩过来。

“就刚刚门时，你练习的那段。”

那男孩向李琅玉了个揖，说：“棍戏我比较拿手，哥哥想看哪一段？”

人而已，不过是□□心一刀，他也会。

“这，这是……”李琅玉双目陡然睁大，嘴唇翕动。别人看不，可他却是绝不会看错。

“有没有照顾好弟弟妹妹？”

“这是哪儿？”李琅玉边车边询问。

李琅玉鼻一扬，不乏得意地轻哼：“那是你们，时代不同了，三年跨一沟，五载爬一山，程中将，你掰开手指数数看，咱俩中间差的可不是一条沟一座山哪……”

“程师父教的吗？”李琅玉问，对方

程翰良抿了抿嘴，五秒后：“抛面的活儿，不安分，还有油。”

“一直想带你来看的地方。”程翰良是这么回答他的。

“哥哥，怎样？”男孩站定后跑到他面前。

程翰良满意地笑：“那你呢？功课有没有落？”

这趟路途约莫走了一个钟，最后的终是临近城外的一四合院,周围古树参天,不见尘土。

“你个小……”声音被生生地掐断，程中将到底没骂后面的那句“王八羔兔崽”，倒是张家了来――“那照姑爷这么说，我老张跟你差的不就是十万八千里咯？”

“程师父好！”

车里洋溢着年轻的快活气儿，闹闹，但李琅玉不知的是，程翰良的的确确在认真思量着那四条沟――一条沟里是经年恩怨，一条沟里是故人义，一条背着十年的兄长责任，一条藏着此刻的难以为。

“我不去这些地方。”李琅玉睫微眨，反驳中带有些许刻意，“我打算去银行的对外事务。”

“去瞧瞧？”

力量很满，招也稳――基本功不错。

起来，有件事一直想问你。”程翰良这时对他，“你以后有什么想的工作？学校老师、新闻社编辑还是人事局文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