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chu明白。
程翰良将手贴紧他的手背,慢慢握成一个拳,那莲花就这样被握在了掌心之中。
“一莲托生,同生共死。”
程翰良回到台xia时,第二幕刚好结束,等了小会儿,舞台旁边终于摆上了第三幕的名字,而李琅玉便在即将上台的一行人中。
讲的是伍员一夜白tou,在东皋公帮忙xia混chu昭关的故事。冯尚元重新换了发套,和几伙人一同上台,三番周转,嗯嗯呀呀地唱了几个回合,终于切到最后一个场景,而李琅玉,shen着守城官吏服,踩黒靴,便是这个时候lou面的。
冯尚元看到李琅玉的上妆模样后,朝前迈的步zi蓦地顿了xia来,那厢嘴里的唱词好像被人掐了yan儿,好在是换气的茬,观众没发现其中古怪,可是对冯尚元来说,却如见了鬼煞一般。
太像了!太像了!
他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相像的人——这程家姑爷怎生得跟那人一模一样。
他甩了甩袖,佯装围着舞台边缘走步zi,大脑里千般思绪一刻不停,两个名字来回徘徊——李琅玉、傅平徽、李琅玉、傅平徽、李琅玉、傅平徽……直到同台的一拨演员离了场,他才逐渐冷静xia来。
但事qing怪就怪在这个时候,an理说,李琅玉替的是吴成那个官吏角se,这时候早该没戏份了,可他现在还杵在台上,跟他搭伙的人几次暗示,着急地在幕布后cui促他快dianxia来,但李琅玉偏偏一动不动。
台上只有他和冯尚元两人。
冯尚元心一提,暗dao莫不是这小zi掉链zi忘了xia去。他瞧了瞧对方,手持刀戟,保持着先前守关的站姿,两yan盯紧了他。冯尚元狠狠压xia对那相似外貌的疑惑,决定来个即兴表演,先把这小zinongxia场再说。
到底是有多年的经验,这dian事冯尚元还不至于手足无措。只见他镇定自若来到李琅玉面前,不费力气dao:“这位军爷,天se已晚,将士纷纷回城,你又为何必独自在此?”
这话明得不能再明,只要对方顺shui推舟,趁机xia台,也不算砸场。
可那一言不发的李琅玉却在此时开了kou:“虎兕相逢,等一贼人。”
冯尚元一惊,吊起yanpi,棕se的yan珠zi在眶里咕噜gun了一圈,角落里奏乐的师傅们没被告知还有这chu,但也瞧chu自家班主是打算即兴了,话说这戏可不能gan1巴巴地只念词,于是心照不宣地pei起乐来。
一dao响亮的铙钹声适时响起,京胡一横——冯尚元dao:“贼人是谁?”
京胡再一横,李琅玉直截了当一个字——“你!”
“你知我是谁?”冯尚元越发觉得不对劲,只能半真半假地演xia去。
“北平第一的冯大班主。”话音一落,奏乐的也不禁停了xia来,更别说冯尚元本人,此时仿佛针芒刺背。
而底xia观众们也开始纳闷,的剧qing可不是个这么走向,这演的到底是哪一chu?
“我与你何仇何怨?”冯尚元抖着手指颤悠悠地指向对方,心脏如鼓擂动。
李琅玉踱步到他shen后,也就是daoju箱zi的地方。他这回改成唱dao:“尊一声冯班主细听端的。曾记得去年秋日广州行,你为令公zi被困把话提,查到了货源行踪诡谲难定,我料你冯家烟酒必有端倪。”
这段西pi原板再熟悉不过,词虽改了,但大家伙立ma听chu来改的是里的一段,于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