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目前的境遇，却远比幻想中复杂的多。

是的，他们本无法控制这些梦境的发生，甚至他也连决定梦的人都不到。尽现在看来一切都已清晰明了，可以后一旦再次梦，他依然无计可施。

然而此时他表面上作理智镇定，其实却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他害怕陈章会再也不与他相见的意愿，亦怕自己落得时光瑞那般被他厌恶的场。

他当初在电梯听到穆少阳要订婚时，心中所产生的复杂绪，与其说是解脱，其实，也未尝不掺杂着不悦与失落。

“不是。”

他还不知，陈章早就辞职离开了。

事实上陈章之前所说的“未婚妻”，并非捕风捉影。他此次离开陈章所在，来到这里，正是为了理这件事，好在事虽麻烦，但已经有了结果。他不由得暗自庆幸，陈章晚来了几天，又想着自己要快回去，好在现实中与他多多接。

那些梦境，在给予他们随心所的接的同时，也使双方在记忆与中刻彼此的存在。即使只是如虚幻一般的梦境，但那些曾与自己有过亲密接的人，陈章又如何能当作未曾发生过一般，假装自己与他们毫无关系？

穆少阳却：

陈章心挣扎几秒，又：

听到陈章说

两人继续在街上漫步，只是此时此刻，心起伏突变，连脚清脆的枯叶碎裂声，都觉得刺耳。

无论他什么选择，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公平的结果。

树叶沙沙响，长街尽的夕阳已开始逐渐沉，整条街都被覆盖在它最后的光焰之中，形成一片橘红的暗影。

陈章苦笑：

“其实我喜你的，你那么厉害，估计没有几个人会不喜你。”

穆少阳只是心黯然，他与陈章的接少之又少，除了梦里寥寥可数的几次幻境，其余竟只剩平时日常工作时的简单交与自己单方面对他影的默默追随。所以，他想，即使只是在梦中，能与他多相片刻，也好。

“我不其他人如何，也不在意这些梦境是如何发生，我唯一所想的，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你刚才说，你喜我，这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

穆少阳眸低垂，面上平静如止，心中却暗暗怀有几分忐忑。

“可是现在又能怎样？更何况，此刻我们依然正在梦境之中。”

就像考试时面临收卷的最后一秒，他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对穆少阳，他也是有好的。即使他之前一直在想着怎么摆脱他，怎么让他放弃自己，陈章却不能说，他不喜他。

可是，如果梦之中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哪怕他别与自己相同，哪怕他是自己的好友，哪怕份相差过大，哪怕他们之间曾有间隙，哪怕陌不相识，哪怕……哪怕再离谱！如果只是一人，他陈章也认了。

说是日久深，难正是如此。

那些梦，对梦的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对陈章自己，又何尝未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呢？

当他们给以深刻关注的神，即使持不回，陈章也无法欺骗自己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