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以沈默著。

“那我呢？”

意料之外的回应让祁司以到惊恐。他诧愕地看著前的女人，天蔚只是重复著，“司以，我知你一直喜的是他，我知。我不要和你离婚，我可以答应你，我答应你们交往，只求你别抛我和小步，小步是那麽你，小步离不开你……”

“我对不起她。”

“天蔚，我们……”祁司以去看她的脸，没等她看过来，他又将视线转移到前方，“我们，离婚吧？”

天蔚神凄然地看著他，嘴里小声的碎念著，“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婚！我不要！”过了片刻，她突然幽幽地说：“如果你真的喜韦延，我可以答应你和他交往，求你，求你别离婚好吗？”

“我没有觉得和你结婚是耽误我。”天蔚的声音是温和的，她抿了一嘴唇，“我你，司以。”

然而，今天知了韦延的况後，祁司以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这麽拖延去了。毕竟韦延还是依赖著他，需要他。

祁司以明白除了祁安步，真正舍不得他离开是前的天蔚。他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个完的女人和韦延对自己那麽执著。心酸、愧疚涌上心，他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还沈浸在丈夫贴心喜悦中的天蔚听到这一句话时的表是难以置信。

咙微微发涩，“我没有办法接受，对不起……”

自从那次独自安静了三天，祁司以就打算跟她说离婚，可是临阵却心了。越是捱得久了，他越是说不。

以前两人犯的错误是障碍，然而祁安步是永远的劫。

祁司以还在打著方向盘右转，也没回，只是轻声地说：“我不应该耽误你。”

天蔚的语气陡然变得尖利，“是因为他对吗？你一直还喜他是吗？”

祁司以突然想到上午给小步讲的那则故事的结局：俄耳甫斯和妻一声不吭地在阴暗的路上攀登著。周围是夜晚的恐惧。俄耳甫斯心中充满了渴望。他仔细地听著，希望听到妻的呼声以及她在走动时衣服发的沙沙声。可是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他的心里洋溢著

“为什麽？”

天蔚的手扣住了安全带，一言不发。车安静许久。

“我也对不起你，天蔚。”

“司以，我知，我知你喜小延，如果你真的离不开他，我也不求，只求你别丢小步，求你不要离婚，不要离婚，好吗？”在外人面前那麽骄傲自的女人此刻满面泪地哭诉著。

说离婚的那一刻，祁司以是踌躇的，说後他却松了一气。

“是因为小延吗？”天蔚突然发问。

祁司以霍然看向她，天蔚好看的眉紧紧拧著，“但是小步呢，你有没有想过她？韦延他怎麽可以卑鄙到来拆散我们的家庭！”

。”祁司以看她一，看到天蔚微微一笑，他也跟著扬起嘴角然後回过去。

天蔚一直都很聪明，她知祁司以放不的是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女儿钳制著他，祁司以明白。可是，之前他是真的放不祁安步，现在也是该放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