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摆着火堆，还是不成。他索把木柴一扔，摊手：“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很冷，不生火也……”

皇帝忽然将他拉近，在他唇上印一吻。散仙愣了愣

“没事，我不冷。法术虽施展不了，仙气还在的。倒是你生惯养的，万一病倒了，我可没有仙丹救你了。”

皇帝不答，闭上，深深地呼一气。就此倚靠着睡去。

两人安静地坐在一，发丝被林间微风动，十分惬意。皇帝确实累了，这不再撑，渐渐有了睡意。散仙见他坐得歪了，便笑嘻嘻地拉他靠在自己肩上。

散仙笑：“骗谁呢。乖，我上回来。”正要走，却被皇帝扯住袖。

皇帝笑：“小小侍读，倒教训起朕来了？”说着紧紧地环住了他，惊觉他的背一片冰凉，忍不住叹，“你真的不冷？”

“你休息会儿，我再去找找。”

山路泥泞，何况夜幕已落，冒雨去找遮蔽也很危险。两人只好靠在大树，希望树叶多少能挡去雨。然而风雨交加，豆大的雨斜着飞来，打在脸上甚至微微作痛。

话音未落，一闪电划破夜空。

皇帝见散仙只着里衣，正想开，散仙着红通通的睛，笑：“陛被呛醒啦？”

皇帝愣了愣，手松开了。终于乖乖坐。

皇帝坐起，散仙的雪白外衣从他上落。那衣料非丝非缎，却光柔，轻若无。记得当年自己还对这仙衣颇兴趣，如今竟已忘了童年的执着。

散仙将皇帝护在，以背脊为他挡雨，面对着皇帝笑嘻嘻：“升仙以来我还不曾淋过雨。这觉真是新鲜。”

皇帝问：“你都能呼风唤雨，却不懂火的法术吗？”

散仙不明所以：“啊？”

皇帝仰起脸看着他，嘴唇翕动，神闪烁。雨将散仙浑打湿，发丝凌乱地盖在他脸上。他双臂遮在皇帝侧，懒得去理发。皇帝抬手为他梳理，忽然发觉他的外套还在自己手中，惊：“你……”

令皇帝意外的是，这话并不令自己担心。或许他已经接受了事实，不去就不去吧。

两人一愣，紧接着倾盆大雨哗啦而。

醒来时天已黑了。散仙正在生火，那火堆却只顾冒烟，怎么也起不了火。

皇帝沉默不语。

散仙笑着摇：“小孩儿似的……”

散仙看了他一会儿，自己在石上坐来，：“那我累了，我们休息会儿，然后再一起去找。”

皇帝息着摇：“朕不累。”

皇帝似有些恼怒，低吼：“我不累！”

散仙叹：“我的法术施不来，上一儿灵力也没了。”

皇帝沉默了。一滴雨飘到他脸颊上，散仙见了，凑近了些，不让更多雨打到他。

皇帝微微一笑：“你要偿我吗？”

皇帝伸手，想拥抱他。散仙斥：“嘛呢，不冷啊？手缩回去。”

散仙突然哈哈大笑：“你说呢？实话告诉你吧，我都快冻僵了。但我不会生病，我毕竟是仙人，冻成冰都不会死。别担心。”

皇帝走过来，不动声地把衣服披到他上。自己却觉得有些冷，便在散仙边坐。散仙又把外衣还给他，说：“我都死了，你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