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白芍从牌位边半张脸，脸上挂着个破破烂烂淌着

白：“愚弟任，吾要去追。”

更可悲的是，除了那三个鬼，谁也不知晓这桩昏事！

你不许我纳妾，倒开始考虑儿的妾了！周老爷唯唯诺诺，自然不敢反驳。

阿容在看什么？只他一个鬼知。

阿芍在想什么？没人知。

白日里，阿芍痴痴傻傻，坐在祠堂笑。阿容惧怕日光，躲在妹妹牌位里看。阿芍一坐一个午，阿容也一看一个午。

白芍：“此话何解？”

白芍：“贤兄有所不知。吾二人共用一肉，白日里魂魄相搏，已成了傻。故这门亲事，本来并非一女二夫。实在是一言难尽。”

阿容大惊，来不及拦，阿芍已将珠抛给看门大狗。

缘分啊。

算盘打得好，一石二鸟。日挑得更好，婚事就此变成昏事。

阿容醒来了，还在茫茫然：“他生气了？”

阿容：“我已被葬在你们家祖坟了。”

周家河东狮怀孕，容家紧跟其后。

到晚上，赤白二芍门游，阿容独守家中。

骨碌骨碌，珠落来，正被惨白手骨接住。阿容将装回眶，笑叹老鬼不中用了。

两家当年指腹为婚，如今儿虽傻，周家老爷也是不肯冥婚的。他家大业大，总得有个人接班吧？周家母狮却：这冥婚算是冲喜，万一神仙保佑，儿就此好了呢？至于嗣，以后再纳妾便是。

阿容又惭又悲，躲在牌位里不肯见鬼。

骨碌骨碌，珠又来。阿容托着珠，瞧瞧阿芍的睡容，窃笑着将它放他手里，想看阿芍吓。

没想到阿芍醒来，拿起珠左右掂量，拍手笑：“珠珠！”

阿容：“不得。”

周家两胎并一胎，生个傻儿；容家奋起直追，一对儿女胎死腹中。

白：“愚弟暴躁，请多包涵。”

白芍笑：“他总这样。待吾去哄。”遂回到肉，与赤芍魂魄交。

独阿容颇意外，便伏到他耳旁呵寒气。阿芍打了个嚏，仍兴兴地跑去，喊：“旺财！”

两个鬼客客气气地作起揖来。赤芍冷哼一声，飘然离去。

阿容：“我也没听说翠儿要一女侍二夫。简直不成统。”

赤芍：“那就快！”

随后太阳升起，阿芍醒来，又变回痴儿。阿容便躲回牌位里，等他来。

阿容面错愕。待白芍走后，珠一转。

容：“请便请便。”

赤：“！”

周家是富商，容家也不输他。

阿容：“……”

当晚，白芍来找阿容喝酒，见状惊：“贤兄，呢？”

白芍飞几步，回眸一笑，衣袂飘飘：“往后此地便是贤兄夫家了，不必客气。”

容：“无妨无妨。”

赤白：“……”

阿容：“你二人尚在阳世，何不向双亲澄清？换了舍妹来，也省的大家尴尬。”

白芍有时留，与阿容诗作赋。赤芍回来时，往往看到供品杯盘狼藉，两鬼相与枕藉乎庭中，不知东方之既白。遂将二鬼踹醒，冷着脸自己回魂。

一日天阴，祠堂里昏昏暗暗，阿芍靠着梁睡着了。阿容从牌位里飘来，歪着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