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忍不住叹了气。青葙听到了，问：“怎么？”

童沮丧：“成天尽是赶路，看来看去不过山花草，有什么好的？”

青葙笑：“你还小，不懂得其中趣味。”他朝童旁背努努嘴，，“你可知为师平常都在写些什么？”

青葙将小鹿搁在地上，掏刀，笑：“你不是怕饿死么？好好吃顿肉，又可挨个三四天了！”

青葙哈哈大笑：“当然找不到火山，因为这儿不是火山外面，而是火山里面呀。要知花岗岩原来是熔浆，在地底慢慢冷却凝固才变成花岗岩的。然后火山上面榻了，风化了，没了，里面的花岗岩跑到上面来。这才给我们看到。”

“你说过，山志嘛！”

童别过脸去翻个白，心里又骂了起来，嘴上却恭恭敬敬问：“师父，你还打算往山里走吗？”

童默默丢花岗岩，烤起鹿肉来。他对什么山沧桑可不兴趣，只要师父教他法术拳脚，再给他几样仙丹法宝就好。偏偏老混就是不教他，明的暗的求了多少次，老混都打哈哈绕过去。

小童接过来，仔细看了，摇。

小童咬牙切齿，稚气未脱的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不久，青葙回来了。童见他扛着小鹿，大大惊讶的神：“师父，你打了一鹿！”

青葙割鹿肉来，拿树枝串上，递给童，颇有得：“山犹如此，况河海乎？为师想的，就是给这山山写个传记，让人知它们不光有花草鱼虾，山也历经沧桑啊。”

看来老混本不是真心收他为徒，只是把他当成小跟班！

爷叫爹！

青葙割着鹿肉，随应：“是啊。对面山上有个寺庙，我们晚上去那里投宿，顺问问哪里有风景。”

童大惊失，起张望，摸着脑袋：“可是没看见火山啊！”

“那你知山志是什么？”

青葙不教他法术，

青葙手上并无弓箭套索，他只弯腰捡起块石，中喃喃念着什么。童想听他念的什么咒，便伸长了耳朵，只零零落落听到几声“对不住”、“不得已”。

童一愣，拿着那花岗岩反复地看，仍是一雾。

青葙看着一声不吭的徒弟，摇笑了笑，继续割鹿肉。

青葙哈哈大笑：“对了一半。你以为你师父光是看山看看花草吗？”他放手里小刀，随手捡起一块石来，笑问，“你看这石，可有什么名堂？”

只见青葙走树林，随意张望着，倒不像是怕人跟踪，而是在找猎。小童小心躲在树后，不敢靠近。跟了一段，青葙终于站定。童定睛看去，原来那有只小鹿。

小童歪着脑袋想了想，眨：“大概是地图一类的东西？”

青葙：“这是花岗岩。就凭这块石，可知我们脚这山并不普通，是座火山！”

童满心诧异，忽听得“呼”的一声，青葙将那石块猛地掷向小鹿，正砸在小鹿脑袋上。小鹿受惊跌倒，四肢搐了几，很快吐白沫，不动了。

童大惊。青葙却慢慢走向小鹿，俯给它阖上双目，还在鹿尸旁蹲了好一会儿。童不敢再留，悄无声息地跑回悬崖边，赶紧生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