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青葙铁青着脸。

看来自己真不适合当师父。

小童趴在他上，边淌泪边气。屁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他连动都不敢动。想到自己若非无爹无娘，又怎会落到今日境？不禁悲从中来，又呜呜咽咽地哭了。

小童不敢过去，更不敢不过去。只好呜咽战栗着挪到青葙边。青葙一把捞过他，把他横在上，照着屁狠狠上去。

青葙叹了气，走到小童边。

青葙没好气：“我都不打了，你还装什么腔。”

老虎已经走到三步开外，低伏来，作着扑咬前的最后准备。小童绝望地闭上，泪这才落。就在此时，一声爆喝自响起。

小童回答不了，只顾哭，青葙继续骂：“嘴上说知错了！趁我睡了就偷跑！你倒是聪明！你的话我还能不能信！”想到白天他认错的模样，青葙不由更怒，手上力加重，打得小童如活鱼般扭动挣扎。

“呜哇――”小童大哭。

青葙看他肩上还缠着背，神一冷。小童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小童猛地睁开，只见青葙朝老虎扑来，抱着老虎到一旁去。老虎反应极快，虎爪重重朝青葙抓去。青葙双眸忽然一亮，手指□□老虎珠，抠两血来！老虎痛极，再也顾不得青葙，哀嚎着跑开了。一路上撞到几次大树，发砰然巨响。

“我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师父饶了我！饶了我吧！别打了！我错了！”小童拼命求饶，只觉自己要被打死了。他越挣扎越没力气，连哭声都小了，求饶也断断续续，夹在噎里。

来，黑黄缓缓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朝他扑来！

青葙气过了，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懊悔。但是想起这孩的举动，又是一阵心寒。八岁！这孩只有八岁！竟然已经有了这么重的心机……这孩要是不好好教，以后必成祸害！但是又该如何教他？这孩比自己还聪明！青葙气自己连小孩把戏也看不穿，要不是他夜半逃，自己还不知他那认错是假的。

师父终于停手来。

“开！”

小童只觉□□一，已了。他浑哆嗦着，想抓着树站起，手上却光是冒冷汗，使不上一力气。他吓得哭都哭不来，瞪大着睛盯着那老虎。

小童还没缓过劲来，青葙着气从地上爬起，声问：“没事吧？”

小童此时心中只有后悔――早知就不偷跑了！给师父揍一顿也好过给老虎撕了！难这是他诅咒师父的报应吗？

“你要走就走！我又不拦你！为什么半夜山，你不要命了！”青葙一边打一边大骂，“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你已经给老虎吃了！”

小童咬住嘴唇，挣扎着从他上挪来，爬到一旁去蜷起来哭。

小童张张嘴，哇地哭来。

青葙将小童拎回了帐篷。一路上小童都在战栗噎，一个字也说不。青葙起一蜡烛，看他有无受伤。回到熟悉的帐篷里，小童这才回过神来，害怕地缩在角落里，不敢看师父。

老虎嗅到味，知这猎已给吓坏了，便悠哉悠哉地挪过来，丝毫不担心他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