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筠脑中混乱，无意识地拍了拍荀慕生的背，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为什么要歉啊？该歉的明明是我。”

被抱蓄满温的浴缸时，文筠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

他试图迫文筠，甚至在给文筠的酒里药。

已经吃了一段时间，但……”

最后他深深气，嗓音轻颤：“对不起，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捉住文筠左手的一刻，他会到的是心痛。

他不敢应声，害怕这只是饮酒后的一场梦，声就会醒来，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并非躺在荀慕生家的浴缸里，而是被丢在人来人往的街。

不应该啊……

说过的话在脑中一遍一遍地重复，他想，似乎是说清楚了。

他未再看荀慕生一，只因实在舍不得，却不得不舍。但右手扶住车门把手时，终究还是难敌如绞般的心痛，颤声：“对不……”

“对不起。”荀慕生侧过，猛地将文筠拉怀中。

文筠睁大了，巴撞在荀慕生肩上，意识想挣扎，却到抱着自己的人正在发抖。

“对不起。”荀慕生收紧双臂，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我竟然不知。”

文筠不明白他为什么有此一问，眉间浮起些许疑惑，“我……”

从未想过，当年意气风发的文筠数年来受着这样的罪。

为什么要这么问呢？他茫然地张了张嘴，不知自己刚才是不是没有表达清楚。

他愣了，发麻的双手向上抬了抬，哑声：“你，你怎么了？”

是他亲自揭开了文筠的伤疤。

冬夜灯火辉煌，却也冷骨血，他看着荀慕生的车绝尘而去，轻声

文筠慌乱地摇摇，又，想说什么，咙却像被一只手擒住一般，发不像样的声音。

闹在沉默中消退，世界仿佛筑起一万丈的墙，将一切生机隔绝了去。

荀慕生忽一用力，将他往前一带，又问：“受过伤，对吗？”

也未曾想过，文筠屡屡拒绝自己，是因为此等缺陷。

文筠倏地回首，与荀慕生眸光相遇时，失去了将手回来的力量。

话音未落，左手忽然被握住。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但没有什么用。”

那是荀慕生没有理解到吗？

“是因为在队里受过伤吗？”荀慕生嗓音低沉，眸似静潭。

在文筠痛苦挣扎，尝试各种“特效药”时，他在什么？

唯有心痛。

酒作祟，麻醉着神经，他不懂一个撒谎的、不健全的自己为何会被如此温柔地对待。

荀慕生看他的目光好似看着一件珍宝，他心神俱震，在中轻轻蜷起双。

明白文筠那句“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意味着什么时，荀慕生只觉冰倾盆，像寒针一般扎心脏，痛得难以动弹，冷得叫不声。

一分一秒被拉得极长，如同生锈的屠刀在血肉上反复切磨。

冰凉的手背上，贴着温的手心。手心几不可查地颤抖，却与手背贴得越来越紧。

第37章

可是既然说清楚了，荀慕生也理解到了，为什么还会问“是因为在队里受过伤吗”？

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文筠终于受不住，轻叹一气，就像将奢望、希冀尽数舍弃。

“文筠。”荀慕生低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