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一副病膏肓的样，“我好想你啊。”

他唇角的幅度本压不住，却努力压低声音，“唔，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咳咳咳……”

顿时哑了火，“你要真不愿意……”

荀慕生兴奋过，自觉将这话当成了“撒”，兴得在飞机上躁动了两个小时。

“后天我‘好’给你看。”

最后一次通话是前天晚上，8正打的电话，857才挂断。

“我们再去吃烤肉好吗？这次换我给你烤。”他虚虚弱弱地说，还接连咳了好几声。

聊得差不多时，他照例准备“晚安”，却听迟玉：“后天商场要搞活动，书店也参加了，我们上早班的6就得到，明晚我想早睡觉。”

“一见到你，我冒上就会好。”

迟玉认真：“严不严重？吃药了吗？要不去输个？”

那天上午他了风，鼻有些不舒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不过药服得及时，午就好了。

你有没有想我？

但他始终想不明白，迟玉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迟玉叹了气，目光淡淡的，“回见。”

“别着急，乔哥的人已经放去

但他虽然舍不得，也总是让通话停在一个恰到好的位置，温柔地“晚安”，听得迟玉用同样温和的声音回一句“晚安，早些休息”。

想来也是，迟玉曾经在A级特种队待过，真想消失，恐怕谁也找不到。

荀慕生有些郁闷，但考虑到反正上就要见面了，便释然了几分，“行，那你明天早些休息，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后天直接来找你。”

“……”

“嗯。”迟玉，“不过你得早打，我上早班，睡晚了起不来。”

“等你冒好了再去。”

如果知迟玉会失踪，天大的应酬，他也不会去参加。

每天晚上，他都如约给迟玉打电话，有时是8，有时是10，反正绝对不会超过11。

迟玉不答反问：“你冒了？”

“你忙你的，我明晚可能9就睡了。”迟玉。

完了起码是11了。

这大概也是迟玉对他的纵容。

迟玉说不过，只得叮嘱他及时就医，多喝，注意保，别太累着。他听得极其受用，心里早就乐翻了，却不敢笑声来，只好唯唯诺诺地应着。

话题无非是今天怎么过的、天气怎样、三餐吃的什么、路上有没有被挤着冻着。迟玉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之，问什么答什么，有时也主动问他忙不忙、累不累。若是他不主动说“晚安”，迟玉就不会挂电话。

但打电话前他动了歪心思，甫一接通就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嗓音沙哑地说：“回家了吗？”

迟玉大概是没辙了，顿了一会儿才：“后天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叶锋临也赶来了，“迟玉不见了？”

荀慕生已经让公安系统的朋友帮忙查迟玉的去向，却暂时一无所获。

荀慕生帮他理了理围巾，越发舍不得，“我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记得接。”

“你来接我没什么。”迟玉说：“但换一个人，我不太习惯。”

荀慕生一愣，将这话一消化，立心花怒放，当即笑：“好，都听你的！等我回来接你！”

荀慕生一想，“明晚我有个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