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好，”关卿凭借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很容易博得了中老年人的亲近，为了防止老人听不见，他还贴地弯腰，“请问徐蓉蓉家在哪呀？”

“是啊。”

徐蓉蓉任由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妈妈抱着，死气沉

徐家给自家老完，烧完饭，才迟迟发觉过来不对，着急忙慌地找门。

徐蓉蓉的父母得到消息，从千里之外匆匆赶回来。

老人抓起他的小扎转回了自己家：“你们去也找不着人。他们一家死的死，散的散，绝了。”

关卿笑眯眯地说：“是啊，她在大学可受迎了，人又漂亮，成绩又好。大家都想着她呢。”

徐蓉蓉是在个小溪沟边被找到的，浑青紫，衣不蔽，目光呆滞的看着灰得发黄的天空。

老人脸的笑容消失了，狐疑又警惕地看着他们两，又看看同村人：“你找他们一家？”

“娃，你们找谁呀？”一个发花白，穿着件灰褂老人还乐呵呵地主动和他们搭话。

和一顿饭谁先到来呢？”

两家商议好，等徐蓉蓉一满十六岁就嫁过去，彩礼无所谓，只好男人对徐蓉蓉好就成。

徐蓉蓉的妈一边哭着给公公办丧事，一边看着自己缩在角落里不肯和任何人说话的儿女。一夜不眠后，她决定给徐蓉蓉说门亲事，把她订给了隔村一个丧偶不久的鳏夫。

两妹平安无事地到了上学的年纪，石凤村里没有小学，每天需要走上十里地到镇上的小学上学。

自家姑娘了这种丑事，徐老直接背过了气，再没醒过来。

萧七低声说：“果然如此。”

徐婉婉失魂落魄地回来了，怀里抱着她和妹妹的书包，见到“哇”地一声哭得撕心裂肺。

农村里一到吃饭，家家大门敞开，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边唠嗑边吃饭。

关卿想过徐蓉蓉的世有隐，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段曲折坎坷的过去。早年前徐蓉蓉生不久，她的父母就将两妹留给年迈的父母，双双南打工。为了省路费，逢年过节也不回来，只定期打笔钱，再给两妹买件把新衣服寄回来。徐蓉蓉和村里许多留守儿童一样，被自己爷爷拉扯大。

老人说：“他们一家都死绝了，你找他们什么？”

关卿：“啥？！”

“那个娃还上大学了？”老人惊奇地问。

关卿见老人没有太过抵的绪，踯躅了跟了上去：“老人家，我是徐蓉蓉大学同学。最近打算几个老同学聚一聚，但就是联系不上她，才找过来的。”

徐蓉蓉得知后，没有反抗也没有吵闹，她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一开始爷爷还送她们两妹，到了三四年级的时候，徐蓉蓉的爷爷突然中风了。懂事的两妹就自己手拉这手一同上学，直到有一天，天都黑了，两妹都没回来。

萧七：“……”

老人听得不说话，好久叹息一声：“最后还是这娃的命最好啊。”

关卿和萧七的到便显得格外突兀和引人注意，不过石凤村的人对他们除了好奇以外，倒是没什么敌意。

看得徐母心里一阵阵发凉，她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心碎地嚎啕大哭：“妈也是没办法。你了这种事，以后怎么人啊，更别说嫁人了。妈是为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