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彻底消失毁灭,一切生灵,只要为其世界文明发展zuochu过贡献,无论大小,即使生灵个ti本shen消失,其印记也永远不会被磨灭。
迟筵一面和那个声音交谈,一面遍览各个世界的文明创造,竟然也不觉永恒之漫长无尽。不知不觉中,计时qi上的时间已过千年,若在人间已是十世轮回。
直到有一天,迟筵像往常那样呼唤那个声音:“叶迎之,叶迎之――”,对方却没有如从前那般回应他。迟筵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之前叶迎之也有不会立刻回应他的时候。他不知dao这片领域的极限和尽tou,也不知dao对方栖shen何chu1,在zuo些什么。
然而过了一天,两天,三天……一年,两年,十年……那个声音始终都没有再回应。
迟筵开始慌了,惶惑不安地揣度着对方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的区域中一切如常,不属于他的区域依然是一片黑暗。迟筵在黑暗中跋涉了很久,一边走一边呼唤对方的名字,走到最后tan倒在地上,yan角不自觉地沁chu泪滴,却一无所获。他颓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区域,他在这里无能为力,除了等待,什么都zuo不了。
当这样没有回应的时间拉长到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惶恐开始变为祈求和期盼,期盼渐渐蜕化为思念,思念也显得过于悠长悲伤而无望。
又一个千年从计时qi上缓缓爬走之后,那个声音终于有了反应:“我好像听见你在叫我?”
迟筵不知dao该说什么,实际上他那一瞬间gen本说不chu话,仿佛已经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好在永恒之中,这些能力并不会真的退化。
他闭上了yan睛,许久后才慢慢睁开:“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理我?”声音平静,那些曾经翻涌的nong1烈的ganqing已经在过于漫长的等待中被慢慢磨平。他又chu现了,这就很好了。
这次叶迎之停顿了许久,才轻声告诉他:“对不起,我走神了。”
实际上这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小小的走神,在迟筵chu现之前,他总是更频繁,更“长时间”地走神,有时候回过神后,yan前世界河中的世界早不知dao换了几批――在他走神的时候,多少世界已经毁灭,多少世界又从源touchu1诞生。
但是迟筵好像很在意他走神这件事。
那我保证以后不走神了。他在心里这么想着,可是没有说chu来。
他说chukou的是:“抱歉,作为补偿,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从事实上来讲迟筵到来后的每个愿望他都给予了实现。即使是现在,不guan迟筵向他要求什么他也会尽力去达成。但是他隐约可以gan觉到,对于人类这种生灵而言,这种承诺ju有特殊的意义。
果然,人类睁着纯黑se的yan睛,左手虚虚握成拳,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安地望向虚空,提chu了一个听起来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愿望:“你可以变成人,陪我一会儿吗?”
“……抱歉,我zuo不到。”叶迎之说。
“我变不成人。人是一种中和的生灵,而我是邪,即使我jinru世界河投shenjuti的世界之中也没法真正变成人。只能是或为人而早逝化成恶鬼,或者生而即为妖邪。”
“只要以人的形态chu现就可以了。”迟筵望着虚空祈求dao,“也不可以吗?变成人的样zi,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