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无正从没抱怨过。清未叹了气，觉得自己对小叔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

他听得脑中一片浆糊，怪异的满足在四肢百骸间淌，明知这是悖德的，依旧如飞蛾扑火般伸手抱住了司无正的腰，可嘴里却说：“别想转移话题，你为何骗我？”

大理寺事务繁忙，又适逢二月二的祭礼，想必就算司无正再怎么上心，也依旧忙得焦烂额。

“嫂嫂再睡会儿吧。”

他起，披着外衣费力地回忆，印象中淡粉的花盛开在枝，他似乎在与什么人说话，语速极快。

――不是的。

司无正黏在清未屁后，故意将手挡在嘴前咳嗽了两声：“是啊，这些天晚上还是有些冷。”说完珠转了转，“还是要嫂嫂陪着才舒坦。”

清未受到司无正憋闷的息，忍不住笑起来，翻将对方的脑袋在颈窝里：“睡吧。”

“嗯？”清未猛地睁开双，视线由模糊到清晰不过一瞬间的事。

“嫂嫂？”

在清未里，司无正就是个时不时会耍小的小辈而已。

“我会拦着？”清未眉一挑。

――不。

隔的公鸡开始神抖擞地打鸣。

他这才满意，转将烛台搁在床，见天边又泛起了青灰，不由叹息：“闹了一整晚，我听你说话还是时常咳嗽，是病没有好透的缘故，早些休息吧。”

那个对他说“不”，说“不是的”的人到底是谁呢？

他想了想，答应了。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司无正是大理寺的中砥，在皇帝面前炙手可，虽然清未没去特意打听自己死后的大半年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司无正必定是有所建树的。

的手拉到心，“是我觊觎自己的嫂嫂。”

司无正这一觉睡到饿才睁，睁了也不床，抱着他唤“嫂嫂”，讨好的语气，是怕他还在生气的缘故。

“好。”清未掀开被褥，脑海中刚凝聚了些许的回忆散了，他钻到司无正温的怀抱里叹了气，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想起了死前不久发生的事。

“明日……没有差事。”司无正哼哼唧唧地与他商量，“嫂嫂陪我睡久一。”

司无正终是心满意足地合睡去，这时黎明的光都穿过木窗在地上淌了。清未借着微光仔细打量司无正的脸，寻到几丝即将褪去的青涩，更多的则是疲劳。

清晨的麻雀在夹竹桃树上歌唱，他又想起家乡的院，以及开得郁郁葱葱的花，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不会不会。”司无正连忙附和，“嫂嫂绝对不会拦着我。”

司无正苦笑着扶住他的腰，结结巴巴地解释：“就……担心你……”

不是他低估了司无正，实在是这人在他面前总也没个正形，说起话来不超过三句就变了味，即使清未不断提醒自己司无正的份，实际上依旧很难把他和大理寺卿联系在一起。

清未把床上皱巴巴的被抚平，闻言只是笑，笑完替司无正将外袍的腰带解开，继而陪他一起躺着了，自然还是被抱着，好在清未已经不觉得厌恶，就算没有睡意也陪着司无正闭目养神。

清未猛地回神，惊觉脊背上满是冷汗，司无正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地抱他的腰，温的躯也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