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呢？”

忍无可忍的糖儿最终把他调到了刘谌旁边。

“胡说，你怎么知大夫治不好你，你又不是大夫。”糖儿问，“你怎么知自己是病了，病到无药可医了？”

许久许久，他叹了一气，温柔地着少年的墨发说：“你不是病了，你只是喜他而已。”

糖儿目送若有所思的少年离去，才走到秦漾边，跟他一起往家走。

糖儿在课上看到沈宇抓耳挠腮地上演独角戏，而刘谌不为所动的时候，就知这个位置他调对了。

糖儿边走边：“那个孩说他喜上了一个男孩，很痛苦。”

“浑都不舒服。”少年哽咽了，里隐隐泛起泪光。

刘谌跟为先生的糖儿也不曾有太多交集。他这样主动地靠近糖儿，还是一回。

“好在我

刘谌抱着书卷，从后边追上来，对糖儿：“小秦先生，我有事想请教你。”

，他挨着墙都能呼呼大睡。糖儿板起脸说教，他乖巧地承认错误，一走门却又无所顾虑，把什么都忘得一二净。

“倘若不是病了，怎么会心思不净，对阿宇怀抱不该有的绮想。”刘谌着泪说，“他说他心悦我，可是先生，我很害怕。”

刘谌是书院里最安稳的一个孩。他跟年迈的祖母相依为命。他娘早亡，阿爹刘十四是槐海镇了名的地痞氓，因伤人和闹事蹲过两回大牢。因为他爹，书院里很少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玩，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先生不劝我吗？”

不安分的沈宇坐到刘谌边后总要跟他说话，而刘谌不搭理他。

糖儿给他调过几次座位，可这个混世王不跟谁坐，都能跟人家打成一片。同桌两个人在课上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病了？”糖儿用手背碰刘谌的额，，“你觉得不适吗？”

刘谌直直地看向糖儿，沉默了许久，开的那一刻里的光都熄灭了：“小秦先生，我觉得我病了。”

炎夏休学日前的最后一晚，刘谌在放学后叫住了糖儿。

糖儿抬间看到秦漾等在前边路，正看着他。他弯拍了拍少年瘦弱的肩膀，：“先生希望你明白，恋本就不是一种过错。”

几个月来，沈宇竟安分了不少，上课时能安稳坐着，课间也不常跟人吵闹了，就纠缠着冷淡的刘谌。这真是一大奇观。

糖儿长久伫立在那里，望着他。

“何必要劝。”糖儿说，“你心悦这个人，而他恰好是男孩罢了。你并没有错什么。人生短短数十载，不妨果敢一些。世俗只能教会你如何人，却从未告知你该如何度过一生。倒不如坦然一些，去自己想要的事，粉而无憾。”

糖儿以为刘谌迟早有一天会厌烦，让他再将沈宇调走，可是刘谌没有。这糖儿倒有些心存激了，刘谌确实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秦漾望了他一，轻“嗯”了一声。

糖儿吓了一，温声：“你告诉先生，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真的病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刘谌摇摇：“大夫治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