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光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样，主动解释：“刚才来的地方是接待室。这里是我自己休息的房间，想参观一咨询室吗？”

除了脑外科。

这对于一名实习生来说是非常不易的。谢克没有后台，也送不起红包，能得到那些于、欺怕的住院医师们的青睐，可以说这已足够证明他好了成为一个医生的准备。

不是深学习和研究，而是临床的经验。

他在工作机会上的待遇有时候还比不上一个普通住院医师所带的普通实习生。可是因为他是徐教授的学生，所以脑外的人，上至科主任，至小护士，就连那些不明就里的病人和家属们，也对他非常礼遇，甚至巴结。

“我可不是你的治疗对象。”可能是觉语气太了，谢克有些局促地开起玩笑说：“师兄难是在招揽客么？”

在谢克的实习期间，甚至没有能在手术室观摩过任何一台脑外科的手术。

但这些却不能掩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并没有得到他所预期的那些动手的机会。徐教授更多的是拿着患者们的化验单，考考他能不能正确地诊断。或者据术后的检查项目，问问他用药的方案。

谢克曾经向徐教授提过他的这一想法。可惜徐教授沉默了。

不是说这些事不重要，而是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不会手术还不如去死――至少谢克是这么想的。

谢克换了鞋，走李时光的办公室。这里看上去一也不像电影里拍的那样，厚厚的窗帘，巨大的沙发。

“来吧，不用拘束。”李时光为他拿了一双深蓝的拖鞋。

李时光并没有反驳他。而是递上来一杯红茶，一碟糕。糕分成了两碟，李时光自己一碟，谢克一碟。给谢克的那一碟里的糕已经用刀

整整一年在解放大学附一院的实习期间，谢克轮转去过很多科室。外儿妇，心脑骨普。凭借着他认真的态度和与带教老师提问的应对，甚至上过骨科和普外的手术台助手。

“不用了。”谢克看了看闲适的李时光，“不会影响患者和你的预约吧？”

当然，徐教授有这个选择的权利。只是谢克能明显的觉到这其中的刻意安排。虽然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本能地想要离徐教授远一，所以他放弃了附一院，转而去了市一院。

徐教授对待他始终如一的和蔼，却不愿意带他上哪怕一个最简单的颅骨修补术。

李时光竖起一手指，摇了摇。“我们这一行的，通常并不会治疗对象叫患者或病人。而我，会称我的客们为‘访客’。”他停顿了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谢克，接着，“今天你是我唯一的访客。”

谢克很尊敬徐教授，也很谢徐教授给他的帮助，但他更期望多多的手术机会，以及为病人看诊的机会，而不是机械地查房、查房、还是查房，以及传声筒般地医嘱、医嘱、再医嘱。

任何研究都离不开实验和临床应用。更何况谢克相信临床会带给他学术上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