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明的声音在那边传了来，不急不缓又清晰地传达辜可纳的耳：“为什么要缓解？”他说，“我喜。”

辜可纳想了想，本来是准备挂电话的，最后还是说了：“我再过几个月就二十二岁了

Chapter.29

辜可纳觉得自己眉都没忍住了，他有些想要骂人，深呼了一会儿他才：“你喜有什么用，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苏启明咳了一声，他有想要转移话题的意思：“这样的啊……小可你吃晚饭了没有？”

看了看，辜可纳知他在看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话说去：“要熬过几个戒断期，不能看见他。”

辜可纳说：“我小的时候总是暴躁易怒应该有一分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有些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绪。”

辜可纳说着：“那爸爸去休息吧，我挂了啊？”

辜可纳长了一，他竟然开始觉得无奈了起来，他说：“算了。”顿了顿后继续，“爸爸去休息吧，我去看书。”

那边谭天明拿过了苏启明的手机，他没有对着摄像，辜可纳能看见他的衣服，看见他好像站了起来，听见了脚步声，视线一转就到了谭天明的书房，最后正对着天花板那雪白的墙，辜可纳瞅着那一片白许久，最后关掉了视频模式开了语音，抬起手机贴在了自己耳边。

苏启明顿了顿，他往旁边挪了挪，辜可纳能从视频的最边角看见谭天明的来的衣服袖。

辜可纳觉得有些好笑：“我从前天天跟你生气你不觉得我在生气，现在我没怎么生气你倒觉得我生气了？”

“小可。”谭天明在那边慢腾腾地声喊他。

谭天明没说话，辜可纳正准备收手机。谭天明叹了气：“小可，你是在跟我生气吗？”

辜可纳听见谭天明的声音，有些失真的从那个小方盒中传来：“缓解什么？”

“嗯。”辜可纳走到窗边，用手拨了拨那几盆摆在那里企图温整个室的小盆栽。

辜可纳说：“我的心理老师跟我分析说，因为我小的时候被绑过两次，并且两次都是被他带来的，所以会对他的依赖比较，这在小的时候会更加明显。”

“……”苏启明抬看了看又把视线转回手机里。

辜可纳想了一：“缓解自己暴躁的脾气啊。”他还有一半的话没有说完，

谭天明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他跟耳朵突然失聪一般地重复地问了一遍：“什么？”

“嗯。”谭天明这次听清了，慢腾腾地应了一声，随后又在那边严肃申明：“不要跟你那个嗑药的室友一起玩。”

辜可纳说：“我的老师说这些都可以通过后期的疏导而缓解。”

谭天明没有说话，辜可纳觉得自己好像听见对方伸手敲着桌面的声音，“哒哒哒哒”得十分有节奏，辜可纳讲：“爸爸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吧，今天忙嘛，不忙的话就去休息一吧？”

“你可以任一些，没人敢欺负你。”

辜可纳闻言笑了声：“爸爸好没理上次讲话还怪我脾气没有变好。”

谭天明沉默了一会儿，照往常辜可纳必然要生气地问他晚上在那里什么去了大晚上不睡觉是准备猝死之类的话，真的有些太乖了，他半天才“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