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快快快，和你介绍一。”晏重灿拉起还举着手恋恋不舍的天倪“这就是我师兄司决，字我写给你看过了，现在他也是你师兄，快叫他一声。”

天倪睁着无辜的睛看他，似乎是不明白意思。

又翻一些吃，晏重灿一样样放到她面前，督促她赶紧吃，看着她终于放松了一，柔声问：“你多少岁了？”

终于彻底放了心，晏重灿殷勤地凑过去，想说要不要给他解酒的汤，凑近了却只闻到他上惯常的冷香，再看他沉静的双眸，竟是一丝醉意都没有。

那厢司决结束了漫长的酒局，推门而看见的就是自家师弟和那只破鸾鸟兴采烈玩着拍掌游戏的幼稚场景，不禁顿了在原地：“……”

天倪双眸瞪大，结结巴巴：“回，回家？我，回家？”

天倪一脸天真烂漫：“师兄！”

大抵破鸾一族生长格外快吧，晏重灿心，但想着她现在也不过十四岁，心中又得一塌糊涂：“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你决定即可。”司决却是没说什么要赶人的话。

“天倪，真好听。”晏重灿本就生得好，神又时刻都是温柔的，似乎总能在对视时化对方的心防“你知怎么回家吗？”

天倪歪了歪，腮帮像仓鼠般一动一动，总之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

“她叫天倪，暂时得先跟着我们了。”晏重灿看他的不悦，突然心虚，小小声继续说。

“好吧……那你便先跟着我。”

说着，晏重灿也在暗暗作着打算，如果不什么变故，天倪也的确是个没有异心的人，把她带回虚界也未尝不是个好选择。反正到那里有的人是照顾她，总比呆在他边上要合适得多。

破鸾鸟只是将信将疑地鼻。

，坐这里。”晏重灿温柔地握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到圆凳上，看她发的嘴唇又忙倒了杯“会说话么？你叫什么名字？”

“天倪什么都，都可以，不要赶我回家。求求你，求求你。”

这天倪很快就摇了，绷紧，显然是怕这个新主人改变主意要把她扔了。

天倪瘪着嘴泪如雨，茸茸的睛如被碎了的湖泊，揪着他的袖疯狂摇：“天倪不要回家，他们，他们还会抓我的，阿姆不要我了，他们说，我是扫把星，会把坏人招到家里，回家就要砍了，砍了我的翅膀。”

“……”她试探着端起杯，看着晏重灿的小心地喝了清，半晌才了，语气生涩得像个小孩“会……会，阿姆说，说我叫天倪。”

晏重灿圈几乎是立刻就红了，任由袖被她紧紧揪着，嗓里挤满了话，终是说不一个字，只好轻而温柔地抚摸她的发，等她渐渐平静来，方认真：“好，我们不回去，你不要哭，不会再有人抓你了。”

“……这么快就要成年了？”

她从堆里空掰手指：“唔，十四年了。”

“你生多少年了？”晏重灿只好换一个方式问。

“当然了，我会送你回家的。”

他本以为这只饱受折磨的破鸾鸟会兴，都准备好迎接她的笑容了，手背却猝不及防落上了几滴泪。

司决：“……”

似是知他的想法，司决难得的主动开：“未喝很多，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