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用灵气挣了挣，仍然毫无作用，反而使得灵气差紊乱。

想着搜查要仔细便认真看了起来。起先这些字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什么“清心静气”“极”“心”“大之争”“何为”之类的，各种字都有，字迹潇洒，笔力遒劲，看着偶尔也有些悟。直到看至第六箱时他已经扫过几百张字了，从中再随便一张，晏重灿呼一窒，终于找到了一丝没白看的安。

极域神君的话语就像天之音般控制了他的一切：“臣服于我，为我所用，蛰伏世间，给我想要的信息，去吧。”

半二境虚化！

纸面上是力透纸背的四个大字，“无止，永争”。

“唔……”他痛得睁大了双目，几乎要以为心脏都被他挖来了。

“您说笑了，我与您天堑之隔，何来熟悉之气？”

那时鸿麟带着他在虚界小河边钓鱼，他的钓竿上连鱼饵都没有，只是静静看着残阳垂钓，手上温柔地抚摸着他捡来的玉，模糊地自言自语，“无止，什么无止，永争，又有什么好争。大既存，心若狭窄，如何同行。一别数载，我已寻到我之正，癫狂徒不知所踪，想必亦在潜修。炼心君啊，只有你，是否还在迷雾之中不知悔改……”

他如一只夜行的野猫般猫着腰在墙行，见着一列巡逻侍卫气势汹汹地走廊，晏重灿睛一眯，廊两边都是河，回亦有侍卫，他心念急转间飞跃上屋，趁势俯视了一圈府，却是没见到司决的踪影。

惨淡的月光映着少年苍白的脸,他的眸里一片混沌

“又见面了。”雄浑的声音先他的耳中，紧接着他前又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与上次在幻境里毫无二样。但这次他清楚地知自己还在屋上，且中还只是半虚半实的画面。

晏重灿控制不住地发抖，神识中的声音却依旧平稳：“晚辈当真不知。”

他活像一尊傀儡呆呆地站在那，再没了飞扬的神采。

这三个在他记忆里现过的名字终于连接到了一起。

“也罢，即便是蝼蚁，放归天也比化成泥稍稍有用些。”男人的威压骤放，他扬手一挥，一团青光芒飞速钻了晏重灿的心。

这四个字在他还是一块玉时，也听鸿麟说过。

如此神化的手法，他的神识大得令人只想拜服。

晏重灿霎时惊满背冷汗。

“蝼蚁们，总自以为是狡兔，上蹿，左右言他，殊不知正因此而常招致杀之祸。”

极域神君仿佛对他很兴趣：“你上果真有一我熟悉的气息……能让我如此怀念的气息，到底是何人所留，你能为我解答么？”

极域神君就是炼心君么？心震动间晏重灿边用灵笺将这张纸印，边准备离开。他已经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原路从窗跃，这次侍卫朝他的方向扭了，好在什么都没看见。

他深揖去，中已然没有了焦，浑浑噩噩地听从了指令，形就如鬼魅一样飘到了府邸门。他仿佛听到了极域神君隐约的笑声：“等时机到时，我总会知的……”

瞳神，癫狂徒，炼心君。

待到那些侍卫走开，晏重灿正再去，形蓦地一顿，竟是本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