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晏重灿也不曾以厌恶的目光看过他——或者说，他看所有村民的目光都没有过厌恶与嫌弃，仿佛他面对的都只是普通人。

“万人中将有五人府，五人同享心愿，而这五人仅有一人可以正式与他成婚。即便他当真挑中你，你依然可以拒绝他的请求。”

谢璘一定是十丑村最大的人。

他往桌上放了个棋表示狼霄城，接着又拿起白棋放到狼霄城上面:“鲻曜城，妖族圣地。拥华城……开荒者。”

说到开荒者时他中掠过一丝轻蔑，随即便被掩藏起来。

“给你了。”

他这才放书，正看他:“狼霄城有传送阵，得城主允许方可借用。”

“大桑天城，修者。”这枚棋放得最远，所占地区却也最大。

“前辈们属于狼霄城？”

“……”

“我们是被放逐者，不属于任何势力。”谢璘望着这枚棋“犯罪的人皆会受到裁决者的诅咒，被他们放逐至诅咒之地承受惩罚。”

去问他怎么养？”

晏重灿忙:“前辈，虽然如此，我也是不会从的。”

晏重灿信不疑。

而在谢璘上，他更多的是看到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风骨，这样的气质在十丑村实在太显。

“三百年？！”

“裁决者？”晏重灿嘴唇发“他们又归谁？谁赋予他们的权利？”

“机缘？”

“遗民的故土。”

“坐。”谢璘书不离手，坐到桌前，双交叠，甚是悠闲。

晏重灿想问他们十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过，要被变成这样囚禁于此，却又直觉问了他也不会说，便迟迟没开。

“你从哪来？”他蓦地开。

晏重灿只得晕转向地跟着谢璘了屋。别的老人都还好，只有谢璘格外仙风骨深不可测，让他有些惧怕。

“一年后，狼霄城城主的嫡将广收贡品。”谢璘眉挑起“贡品——即为人。他生好，每五年都会自贡品中挑选人纳府中，并许给人同族一个心愿。心愿包括赦免令。”

十丑村的人顾名思义都很丑，还有各有各的丑法。谢璘瞎了一只，眶里空空。丑陋的疤痕将他的脸一分为二，没疤的另一半脸肤也发着青黑，宛若中了毒，他的肌肤也没有完整的，拿着书的手上疤痕纵横交错，仿佛用他人的拼接而成的一般。

谢璘此时又话锋一转，冷:“此世界四周皆为混沌，无人能探索到尽的位置。于是中心区域便被人们瓜分，这是以狼霄城为首的势力。”

“还是得过去啊……”

终于说到上了，只是没想到要人的原来是城主的儿。

晏重灿深一气，:“机缘。”

这人到底图什么？

“遗民自称开荒者，大分聚集在南境拥华城。”谢璘缓缓“拥华城距此地太远，凭你现在的修为，至少需走三百年。”

不过细细想来

“四大城主。为了维护各势力的平衡，他们各自挑选相等的人数，赐予他们权利与神通，令他们成为裁决者巡游各地。”

这他彻底没了话说。

晏重灿:“……”

晏重灿抠抠衣角，偷看他，见他丝毫不自己，便又问:“你们当真要抓我去送人？”

“不然呢？”

“前辈，那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