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决抬手回抱，在他额间落一个温柔的吻，“嗯，都结

“司决，”他了发的嘴唇，铁锈般的血味在他中散开，激得他心中愈发不甘，顾玉书告诉过他的故事再次浮上心，他的语气陡然癫狂“你当真要杀我？你当真要遂了你父癫狂徒所愿？他养你不就是想让你当他的剑，替他杀人吗？！即便如此，你也要依他，成为他的傀儡，为他事？你当真要弃你的心于不顾吗？你要毁了你的剑，毁了你的吗？！”

剑刃割破炼心君的肤，割开他的血肉，炼心君惊怒交加地睁睁看着司决为自己判死刑：“是我要杀你，我即是我的剑，悟至今，若还无法分清自己的意志，岂非枉修剑。你作恶太多，地狱也无法收你，便什么也不留罢……”

鲲鹏用翅膀拂去他到睛里的血珠，温声：“还未谢你救我来。”

“客套话说那么多作甚，把这些残兵败将杀了才是正事。”九婴九个脑袋齐齐转过来，冷声提醒。

他与顾玉书的残魂一同被囚禁在法宝，等待他们的，只有无法逃脱的折磨，与终将完全消失的未来。

直到冰凉的剑刃贴紧了肤，一直浑浑噩噩的炼心君才发现，跟随他的人已然零零落落。

“答应你的事，自然要，我还怕你怪我们拖得太久。”

“我这边再解决几个就差不多了。”晏重灿筋疲力尽地挥着剑，他的灵力差不多耗尽了，靠着鲲鹏的帮忙才没倒去。

鲲鹏失笑：“解化灵本就是不可想象之事，我怎会怪你们？”

局面变得更加不可理解，“尘埃落定”四个字盘旋在炼心君脑中，他试着动灵力，迎接他的却只是浑的剧痛。

辉，如降了一场金的瑞雪。

他看着司决步步走近，弥漫的杀气将他笼罩了个完全。

字字句句都戳在司决的伤上，闻者心惊。晏重灿立时震怒，挥剑间步履如飞，只想立刻走到他边，握住他的手。

他剧烈地咳嗽了一阵，躯蜷缩，竟突然有了一丝无所遁形的怯意――他恍然明悟了鸿麟的话，这光，这光，自天上慷慨洒落的光，好像真的能把一个人的魂灵照透。

晏重灿在回虚界前特地嘱托董鼎带上国师赐予的生灵，让他前往地解救鲲鹏。好在他很是利落地完成了这个任务，还顺便同着鲲鹏把九婴也救了来。得知现发生的事后，它们也只休息了一夜，才恢复了两成灵力便急匆匆赶来助晏重灿一臂之力。

什么也不留？炼心君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躯便在剑气中消散，紧接着他的魂魄也被生生分解开来，他的意识终于沉黑暗，只有疼痛如影随形。

“你们……杀了他！杀了司决……他也受了重伤，快杀了他……！”他嘶哑地喊着，也的确有不少手闻声赶了过来，结果形还未动就血溅当场。

“师兄！”晏重灿一剑劈开缠上来的生鬼，轻轻司决怀中，双臂紧紧抱住他，嗅着他上重的血腥气，终于没忍住哭湿了他的衣襟“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还好……我们都无恙。”

迎着光线，他转目一望，早年被他囚禁起来的鲲鹏与九婴不知何时现在了这里，它们上染了不少血，显然为围剿他的势力了重力。

司决却毫不动摇。

可惜他早就烂到了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