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你现在哪里了？喂……小晨？喂……”一种不好的念猝然而生。

决绝，凄厉。

“我打死你！”夏雪晨尖叫着，手却在空气中剧烈地发抖。

见到肖川由远及近的影，夏雪晨有种恍惚的错觉。他在心中自问，他对肖川是不是也正像林远对自己一样？苦苦的追寻，却被为你好、希望你快乐的借委婉地拒绝和欺瞒。林远的自以为是潜移默化地伤害着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肆意挥霍肖川的关心和呵护？林远以为自己是对的，自己以为自己是在保护肖川，可事实呢？那些所谓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理由和依据全都不过是桎梏人们的牢笼。我喜你，你喜我，这本是一件十分明净动人的事，却非要以各种莫须有的虚伪不断推诿，这是多么的愚蠢和残忍！

“公安机关，闹什么！”另一名公安适时制止了血事件的继续。

夏雪晨想尽快走林远的世界，可是，每一步都在犹豫，每一步都在质疑。就这样离开他吗？就这样结束那些好的时光吗？就这样断了？就这样了？就这样？

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二日，三月十七，刚刚过了谷雨，夏天的脚步正悄然而至。五一将至，到生机，一派盛世腾之象。午五的太阳，在云层后面藏尾，病恹恹的，不明不暗，的光和却不曾减少。这种忽冷忽、忽明忽暗的天气最让人心烦意乱。

“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厉，质疑，心疼，温柔，关切，悔恨，失望，痛心，凝视着前的林远，夏雪晨终于合住自己的双眸。不忍也不愿看到对面的人。

“刚了公安局，上找你去。”夏雪晨堵住手机的话筒，清了清嗓。

真正的痛本说不来。泪了，声音哑了，手和脚仿佛都不再是自己的，累赘而沉重，不再追问，不再期待，夏雪晨决定离开，离开这个阴郁沉闷的密室。

林远的脸火辣辣的，嘴角微微渗一丝红，面煞白，嘴角搐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宁愿选择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偷换，也不愿和我在一起；你宁愿和一个自己不喜的人在一起，也不愿和我在一起；你宁愿看着我泪，绝望，也不愿和我在一起；你宁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吻我，抱我，却不愿选择和我在一起。

见夏雪晨迟迟没有消息，肖川捺不住，拨通了电话。

看着夏雪晨的背影一寸一寸地陨落在自己的视野，林远的脸没有一丝血，除了嘴角的一线红。他的唇哆嗦得那么厉害，却发不一声音。他知，那个最他的人走了，自己的最没了。轻轻地品味腔中的那些腥味，甜的，林远安静地笑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你喜我。你说，你我。你叫我宝宝。你要我快乐。难你现在这么都是因为喜我？因为我？因为要我快乐？为什么？你说呀！哪怕是骗我也好，你说呀！你说呀！你知，从小到大，我要的只有你！你说话呀！为什么要骗我？

“小晨，你站那别动，我这就过来。别动啊。”挂掉电话，尽快前往。

那个令夏雪晨

厉的耳光。

终于，他走了公安局的大门，阳光依旧，那些发了酵、生了菌的依赖和守望就这样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