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明紧张地站在原地，看着年轻的女导演把他从打量到脚，觉得自己就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阮玉圆手把手地教白烨明动作，由于没有台词，所有的戏都得靠肢语言和表来传达，一开始白烨明只得一板一地跟着她学动作。这姑娘一看就是有舞蹈基础的，举手投足特别轻盈动人，白烨明只学过形表演，一对比就有些僵。

阮玉圆鼓励：“没关系，我只是给你示范，到时候你觉来就好。你是男生，动作又不大，不用太苛求自己的。”

方芳看完非常满意，给白烨明比了个拇指，但白烨明心却很复杂，一种叫作不甘的绪在心底滋生发芽，挠得他十分心难受。导致他当场就应了这个活，不是因为被肯定带来的自信，而是因为那个不甘心不服输的类似于征服的东西在作祟。

她又对走来的阮玉圆说：“就第一幕吧。”

“圆圆！过来和小朋友搭个戏！”方芳往另个方向招了招手，远传来一声响亮的“好！”，然后一个漂亮女孩走了过来。女孩材很好，走路的姿态就像个专业模特。她有着一张传统人的脸，瓜脸丹凤樱桃嘴，笑起来两酒窝很是可。

方芳也是个快人，双方谈妥后上带白烨明去签了份演合同。浸式戏剧与一般话剧不同，演度很大，几乎每天都有一场三小时，碰到节假日一天还会有两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一个角一个人本就应付不过来，因此往往会安排两三个演员轮班。这次这条支线因为还没开，初期人员就这一批，大概在稳固来后会再找一批轮换。所以合同上暂且签的是三个月，一个月十五至二十场。报酬是场来算的，一场一千，这已经是市场最低价了。因为白烨明算是临时工，剧组的演员是另一套计薪系统，当然只不低。

小用心调教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导演验收成果的时候了。全程白烨明都非常被动，被阮玉圆撩着走，好像个提线人偶，白烨明第一次亲验到了演技被压制是个什么滋味！他也终于懂了为什么他们能放心让自己来演这个角，因为他们绝对的自信啊！

事后白烨明拿手机计算了，一个月算十五场，那也能有一万五了呢，三个月就是四万五！如果能顺利续到一年，就能有十八万！减掉每月开销五千，也能存十二万

，导演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叫方芳，比白烨明大不了几岁，看着和白娅差不多年纪。她早听薛正青说过白烨明的况，也挑了个时间去看了，确实被震撼到了，但行人看的是门，她很明白这效果三分是演员的，七分是导演和剧组的，不过作为一个新人有这表现已经很棒了，何况他们现在缺的角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虽然那么说不太好，但真的没什么人会关注到他，给个新人正好了。

阮玉圆对白烨明笑了笑，说：“别紧张，我先给你说戏。你合我就好。”

第一幕是两个鲛人在一起织锦，看到书生来到海边，鲛人姑娘一倾心并把这份觉传达给另一个鲛人。另一个鲛人则表现不屑，并不看好姑娘的这段。

方芳给白烨明介绍：“我们的女主角扮演者，阮玉圆，叫圆圆就好了，就大你两岁。你也可以叫我方，咱们很随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