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应尧顺着小护士指的方向低，一张淡粉的糖纸正安静地躺在他的腹。

温应尧拿起糖纸，仔细看了好久。尖率先有了回忆，是甜腻的味。接着是右手，是微麻的痛。最后，视线回到桌边，那里，两个包，三个茶叶。

“厕所。”

许博书看上去有些尴尬，睛瞄了一平昇的表，上前也趴在了金属栏杆上向场望，那里，已经整整齐齐列好了两个班级。

许博书也不说话了。

就是给您糖吃的小朋友。”小护士也有些奇怪，指了指温应尧白衬衣方，拿起一旁的临时纪录单，就走了去，“对了，您没事了，可以院了”，小护士朝着一脸迷惑的温应尧微微一笑。

平昇站起来往外走。

吴弘一愣，望了望他几乎空白的卷，“你往哪去？”

“平昇，不好意思啊。”姚星星笑着歉，平昇没有说什么，低继续题。

“昨天我妈说的话，你别放心上，她就是这样，很讨厌，真的很讨厌。什么都不懂……大人都这样……”许博书低着嗓闷闷说，“平昇，真的对不起，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

温老师倒可以——

第三节英语课被通知自习，好像是温老师不舒服请了假。李老师来说的时候，可把同学们沮丧坏了。

☆、白纱布

温老师怎么生病了，不会以后都不来了吧，听姚星星八卦，他以前是一个很忙的人。要是温老师突然忙起来……

吴弘看了平昇，觉他有不对劲，手肘轻轻推了推平昇，“你怎么了？”

不知他的滴挂完了没有，自己已经买了早饭，也算仁至义尽。

“平昇。”

“你傻了？明天周末！”杨卓无所谓，隔着一排座位对着姚星星说：“师生恋可不行哦，单相思还是可以的……”声音拖得老老长，引得后排几个男生八卦的笑声。

似乎温应尧病假没有来上课这件事，影响最大的不是表面上咋咋唬唬的姚星星，而是他平昇。

平昇没有继续想去，他脑海里又映了温先生那副欠揍的样，整个人就不大舒服。平昇垂眸想了想，这两个人那么像，还是一个姓，应该是有血缘的吧。不知在温老师面前，那位温先生是不是也是这么讨人厌。

“没事。”

姚星星趴在桌上，抬手着自己写得端端正正的英语卷晃啊晃，“温老师怎么了呀……明天不会还请病假吧？”

平昇正在题，姚星星动作幅度太大，把他一个英语单词推了密封线。

快要雨了，乌云厚重，空气里弥漫着汽，湿清凉。场上好几声哨响，育老师开始整队课，女生们三三两两地从草地上站起来，朝着田径场走。低年级的男生还围在篮球筐，拖到最后一刻老师来抓人。

平昇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转靠在栏杆上，抬望了望越积越厚的云层。

一声试探，平昇转，是许博书。

“杨卓！你要死啊！”姚星星直起，直接把一本练习册越过平昇甩了过去。

“没怎么。”平昇放弃了似的，这篇文章他已经看了好几分钟，可现在还是停在第一段。本就看不去。

平昇趴在栏杆上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