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应尧暂时把这些都放在一边，“吃了，待会回去还要给你们算分数”。

手上动作顿止，循着那一闪而过的记忆，五月七号

平昇看了卢筝赶他的意思，特地朝温应尧望去，里有着商量。温应尧接收到视线，转若无其事地拿起杯喝。

温应尧礼貌颔首，“我先回去了”，向着平昇说：“考了两天试，回去好好休息。”

说到底，他也不能“补救”什么。

他听到自己说了声好。

平昇：……

平昇望着卢筝的有些焦急的面容，心里叹了气。

受到了温应尧的视线，平昇抬笑了笑，也不知说什么，半天想一句：“温老师您吃饭了吗？”

菜还没有摆上餐桌，估计还在锅里着。温应尧跟着门，卢筝急急忙忙厨房给倒了杯，来就还在门换鞋的平昇去房间放书包，换衣服。

讷讷地了，神转开，“哦……”

有什么被一闪而过。似乎是划了标记……

算分数……

凭什么这么便宜。

“阿昇！”卢筝远远地就望见了他们两个人，对于温应尧的陪同实在惊讶，“温老师？”

客厅的墙上挂着所有考生都会有的倒计时日历。时间截止在六月七号。整张日历很净，没有打勾也没有其他什么励志标注，温应尧走上前看了看，数了数日。

温应尧嘴角微扬，转往别看去。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但只要一想到，那人只有三年多的惩罚，更别提忏悔，滔天的恨意就会让他瞬间失去理智。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只听温应尧说：“你这次考得还行，就是作文太差了”。

温应尧觉得自己应该答应。

温应尧却没有再追究，拍了拍平昇僵的肩，“回去吧”。

太便宜了。

想到与平昇的第一次课堂见面，似乎也不是那么“正常”。

“快去，怎么磨蹭起来了？”卢筝里已经有了生气，似乎在平昇的犹豫中察觉到了些许不好的事。

减去今天，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零十天。

站在原地想了想，待会来筝姨肯定会问，得编一套好的说辞，比如——

筝姨对他太好了。

平昇抬起望天，雨过天晚，暮深重，压得人透不过气。

面还有一个小台历。那种翻页的台历，一天一张，温应尧随意翻了翻，找六月七号那天——

原来已经到了小区门。

低望着地上暗淡无光的积，平昇心里有了动摇。

“太差了”三个字直接把平昇钉在原地，抬，无措又慌张。虽然成绩好不好不是很重要，也无关紧要，但是这么直截了当地被当面指，平昇还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望着温应尧想说句补救的话，却又怎么都说不。

卢筝却叫住了温应尧，疑惑藏在笑容，掩都掩不住，着急：“温老师也留来吃吧，我们家平昇是不是——”

“那上去喝杯茶吧，这么一路送过来……”卢筝回担忧地看了看平昇，语气里有了些许央求：“温老师，也不耽误您几分钟时间……”

“不用了，我吃过了。”温应尧笑着拒绝，转就要离开。

平昇整个人一就不好了。

算了，老师什么的最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