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坛边有一排木座椅，中间用长长的绿灌木隔开。枝条刚刚修剪过，一地的碎叶铺得很厚，雨沾上，日一蒸，泥土和叶的芳香就溢了来。

对的地方，你就给我打电话……”

完值日的平昇还真的有些饿了。

又又轻。还带着小可怜。

还是晚一步，早饭又被吴弘顺了三分之一，平昇瞪了笑嘻嘻的吴弘一，抓着自己早饭，一手拎着垃圾袋就去了。嘴里得满当当，指了指许博书的座位，那里还是空着的，吴弘大声调：“待会你还有糕呢！”

平昇摸了摸后脑勺，了，后退几步，“不吃了，姨给我早饭了”，说完见状就要跑。

“肯定吃得！你才几岁！”早饭婆婆严厉了些，唬着人，“快去吧！不是还要值日吗？不吃完怎么有力气？”

有些淡，甜味不够，平昇喝了两就不喝了，正准备剥鸡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几声矮矮的猫叫。

平昇把早饭放桌上，等着打扫完如果饿了就吃。教室昨天扫得差不多了，今天只要拖把拖一拖就完事。黑板拿湿巾一遍，碎粉笔拿来扔了，十几分钟完全能搞定。等平昇提着一小袋垃圾去小花坛旁扔的时候，吴弘也打着哈欠拖着步走了来。

温应尧语气轻松，似乎就是在讨论明天不雨一样。

平昇手上三五除二，把茶叶剥好放嘴里几解决了，就蹲往灌木里

虽然值日要早到，但是等平昇教室，教室里已经来了两三位同学，不过书包都没打开，全趴在桌上闭打盹。

“……”

☆、有恃无恐

早饭婆婆推着小车，刚要拿第二屉馒，平昇已经跑过来帮忙摆好。虽然没睡醒的样，但一大锅茶叶被稳稳提到了挡板前。婆婆打开锅盖看了看，白的气裹着陈香气味，四散在微熹的晨光里，引来好几位步履匆忙的上班族。

继续剥鸡。

温应尧彻底松手，仰面靠在椅背上。

“如果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有什么可以制止？”

“拿着！”又是三个包，三个茶叶，这次还多了一包。婆婆看了看牌，嘀咕：“你尝尝看这个味好不好喝？我打算过几天也卖卖……”

又是一声猫叫，这次急促了些，有枝叶的窸窣，似乎在往这里蹭。

颜嘉淇却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会，“那不是不属于你的，恰恰相反，那是真实的你的记忆。应尧。”

“多谢。”温应尧抬手就要挂电话，记忆里又现了那片湖光，“如果……”

“又是值日？”婆婆一看天就明白了，往常里可没有这么早的，伸手就要给平昇拿包和茶叶。

平昇是彻底没话说了，低声了谢。

宁市半夜又淅淅沥沥来了场阵雨，早起地上还湿漉漉的，走路稍不留神就能踩一脚后跟的泥。

别看婆婆年纪大了，手却不输年轻人，一把扯住平昇书包，带着笑意：“别跑！我知你姨回来了，昨天午还在菜场碰见了”，婆婆手劲大，是把平昇揪回半边。

平昇停动作，猫叫声也停了。回看了看，整整齐齐的灌木丛，绿得艳丽。

平昇无奈接过，“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