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之间有这样一个大家才会注意的规矩，就是两方会面后不一起门，意为自己不会跟踪对方，虽然说若真有此心会有诸多手段，此举更多是为了表明态度。

“也正像我之前所说，人人都会有弱，只看选择是隐藏还是揭。黄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您刚才所说的人，是您的弱吗？”胡二娘没等黄玉良回答，“依我看来，可能是，但如果这个弱成为致命的，那即便是疼，您也会毫不犹豫地斩断吧？”

“跟你有什么可聊的？”李焱了烟着，“抓小姑娘当人质，没品。”

待胡二娘走后，黄玉良回想起刚才的对话不禁泛起冷笑，有一件事很重要，胡二娘永远都不会知。

“很不幸，没错。”

黄玉良颌首，“您慢走，我有舍不得这茶，再坐一会儿。”

“是啊，锋芒源于伤人的尖刃，这个理黄先生明白得很，我之所以认为黄先生懂得利用劣势，不正是因为您向来坦地显示自己‘毫无威胁’的一面吗？”胡二娘脸上笑意依旧中却已褪尽，“赢取信任就是一把棉中剑，黄先生作为商人，这把剑用得确实漂亮。”

“是啊。”樊华倍儿坦然，“我去了一趟这个地方，这是个沙漠，什么都没有。”

李焱瞥了一，是之前赵志德交给他的那张沙组成的地图，黄玉良之前说拿去模拟比对，现在这张纸上已经标注好了完整的信息，“这是你……偷的吧？”

“您的嘴唇上有樊华妖气的残留，还用我说得更详细些吗？”见黄玉良面窘迫，胡二娘倒是显得很兴，将红放在桌上，“这痕迹虽然也会随时间散去，但尽早抹消没有什么坏。”

“这是常明瑾给的，还没来得及去呢。”

李焱中途又被樊华用法术眠了一回，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宾馆的床上了。

樊华了烟，又扔给李焱一，“别耷拉着脸，聊聊天啊。”

李焱是他的弱没错，但是对方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他相信这一。

“黄先生规矩真不错，替我向您母亲问好。”

“我等没人的时候吧。”黄玉良收起红，胡二娘这一席话透了相当多，但她也是不能再透了，毕竟这是人家家传的秘术。即樊华变化成他人的方式是通过亲吻，那么这种行为供以链接的媒介：唾，必然是这样。

“我不知，别问我。”

黄玉良知这红不是凡，但仍不知该不该接，“这……”

“你如果不想让我知自己在哪，麻烦您行行好，”李焱着突突直的脑袋，“给我套个黑袋就行。”李焱想掏手机看时间，才意识到自己上装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怎么也得是九、十钟了。从自己跟樊华接上开始算，这一路得开了近十个小时，李焱倒是不会在意樊华这怪的驾驶疲劳问题，只是难以估计已经离北京多远。

“说实话，我还真不是冲着她去的。”樊华从钱包里翻一张纸，扔到床上，“知这个吧？”

黄玉良的手心有冒汗。

“我相信还会有跟黄先生见面的机会的。”

“你真不知？”

“OK，”樊华收起地图，“那你

胡二娘的笑意又显来，“当弱不能再当武的时候，就不再是弱了，我明白了。”说着，胡二娘从包里拿一只红，递给黄玉良，“当是这次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