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通灵之法得来的，都是天地间磁场储存的灵魂的经历以及烈的意念，这就像你用钻心噬髓看肉的记忆一样，通灵得到的，就是灵魂的记忆……不，确切的说，是录像，通灵之法就像电台调频，能够找到那个录像的频。”张广之也给自己倒了杯，“明白这个理，我只需要在死前一刻将灵魂烧尽，存储在磁场间的录像也会一并被烧毁。”

“是开心！”

“闹够了就坐好，说正事。”常明瑾掸了掸被张广之脏手摸过的，“黄玉良已经想了一个办法，来对付你们当年办事不利剩的那只妖，这件事可以先搁着，我需要你来帮我证明另外一件事。”

常明瑾若有所思，他只知若是生前受到极大的苦楚，那通灵就会非常不顺畅，即便没有什么痛苦经历，也有可能会受阻；通灵之法的不稳定，原来是跟存储受损和灵魂本消亡有关系。张广之的比喻很恰当，他也立即能理解，由于通灵的媒介都是人，所以这种录像的表现像对话，当问到了没有“收录”的问题，灵媒就无法回答。

常明瑾见话已至此，张广之却又变回平日模样，看起来他是决意受死也不吐龙幕，果然是李焱亲爹那句“龙的秘密听到多少便算多少”，想再从这帮死士中挖，真是比要他们命还难。

灵魂是否已经死亡，它仍能获取信息，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有的信息通顺、逻辑畅，但有的却断断续续，只有只言片语。”

常明瑾躬腰，鼻尖对着张广之鼻尖，“我且看着

常明瑾的脸“唰”的就冷来，张广之此言便是，胡家将九门龙当仇敌，但是龙却未将胡家放在里，这话不仅狂妄，都简直是放肆了。

张广之微微笑着，“胡家觉得有仇人，但是也可能并没有呢。”

“那你不是好棒棒？”常明瑾冲张广之竖起大拇指，“可是我既没说要你的命，也没说想打听崇文宣武朝阳门？你非要自焚，我也不好拦着。”常明瑾刻意以北京城九门指代龙，果然见张广之面上一颤。

张广之脸一变，“噗通”一声就跪了，趴在常明瑾脚边，“您就饶了我吧！”

“你了半天，也无非是在告诉我，我从你这抢不走任何消息，你一死，我就什么都不知了。”常明瑾托着巴，“但是，我不是黄玉良，我对报这个东西的执念并不深，也不觉得什么都知就很幸福，所以……我如果是报仇来的，当就把你宰了，对我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反而是你‘一定要活去’的任务完不成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这就是你所谓的‘碎片’？”

“你放心，我要你的事不仅对你没一坏，还有大大的好。”常明瑾笑着勾起张广之的巴，“我觉得世间命数真是奇妙，你不这么觉得吗？”虽然张广之又开始装傻，但常明瑾不打算拐弯抹角，“胡家东躲西藏，一代一代活得克制，生怕又引来灭族的灾祸，却是不知，昔年的仇敌比他们先凋零殆尽，别说分神监视了，就连努力维持去都是绞尽脑汁，你说这不奇妙吗？”

“伪证可是违背我人基本原则的呀。”

“是还活着。”

“是……”

“人嘛，最重要的……”

常明瑾胡噜着张广之的脑袋，“我还没那么想杀你，但你要听话，从今以后不要跟着俞静雯了。”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