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一段时间来,他常常夜里梦到两人凄凉的晚年。
他不在意自己晚年过得如何凄苦,但是他怕李牧也与他一样,那样,岂不就是他害了他?
“我是不会再娶的。”李牧看向旁边的仲修远。
仲修远这段时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能够gan觉得chu来,这人一直有心事。
仲修远闻言抬tou,幽幽看向李牧。
对这一dian,仲修远其实还ting有自信。
他倒没怎么担心过李牧会弃他而去,他知dao这人心中有他的那一亩三分地,他担心的,是别的东西。
秦老爷默默地坐在旁边,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喝着自己的酒,他已经隐约察觉自己刚刚开的玩笑有些不适时宜。
“还是你想再娶?”李牧又问。
003.
仲修远闻言愣了一xia,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旁边的李牧,李牧怎么会这么想他?
仲修远看着面前的李牧,面se逐渐变得惨白。
李牧却没有说话,迎着月se,他只是静静的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他和仲修远都是男人,这种事qing谁又亏欠了谁了?
若说他膝xia无zi是仲修远亏欠了他,那仲修远与他在一起,亦是膝xia无zi,岂不一样是他李牧亏欠了他?
这种事qing,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在一起搭伙过日zi,是他们两个人自己都同意也认定了的事qing,如今又何必来说这些来计算这些有的没的?
不然若是要算,这要怎么算得清?
难dao他们还真的要各自成亲,然后再在一起?那那些被他们娶回家的女人孩zi,又成了什么了?
李牧从来就没在这件事qing上多想过,因为这是他认定了的事qing,是他自己想清楚了后zuo的决定,没有任何人qiang迫他。
仲修远苦笑,“晚年凄凉,你现在不觉得,老了怎么办?”
李牧的意思他懂,或者说他喜huan的大概就是李牧这一dian。
很多时候很多事qing,李牧的果断jianqiang甚至让他都觉得敬服。他决定了的事qing,从来就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秦老爷静静地坐着,把自己当作这院zi当中的一棵树,当作背景。
有些事qing,他这个过来人其实看得比他们通透,但是别人的事qing不是他看的通透,就能说的明白的。
日zi得自己过了才知dao,他们俩的日zi得他们俩自己过,好不好他们自己才知dao。
如人饮shui,冷nuan自知。
听了仲修远的话,李牧忍不住加重了几分语气,“说凄凉,那都是穷chu来的,你抱着几千两白银黄金过,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怎么凄凉。”
原本心中还满是悲戚的仲修远,如今听了李牧这话,顿时之间只觉得哭笑不得。
之前弥漫在他心里已久的那份悲戚还有凄凉,此刻被李牧这蛮不讲理又霸dao的话语,是nong得只剩xia万般的无奈。
他和李牧说的明明不是一回事,可想一想,李牧说的好像又有那么几分dao理。
所谓晚年凄凉,更多的不过就是晚年无人guan过得凄惨罢了。
如果真如同李牧说的那样,他们有千斤万两的白金黄银,这日zi估计还不知dao多潇洒呢!
李牧好吃,若有那么多钱,他们老了不用zuo事qing,他就只消走遍大江南北寻自己想吃的东西,那估摸着这人zuo梦都能笑醒。
而他,求得简单。
他只消跟在这人的shen边,就很开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