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对。10年前，解开封印仪式被破坏后，珑白睡着了，四周随即现一个球，他被包裹在里面。但是，在周家和廖家的图纸上，都没有标记这个球。我看得见珑白，但不怎样把手伸球里，都碰不到他。珑白就像在另一个世界里，而球则像一面镜，我看到的只是镜里的虚影。两年多后，珑白醒来，球才消失。”

珑白和稚堇吓得大叫一声。玻璃坠地的噼啦声接连响起，回一看，四周都是破裂的镜，每一块碎片都映着一个胎儿，上还连着脐带，发猫叫似的啼哭。

天黑之后，目的地到了。廖蓝先找了个饭馆，三个人好好吃了一顿。珑白睡足吃饱，心也好了，又对着廖蓝有说有笑。稚堇在一旁看得直摇：熊孩算是被老狐狸吃定了。

看来周鸩当日也是翻墙而，门锁和围墙完好无损，但里面的屋却分崩离析，地面都被挖得一片狼藉。到都闪着森森的白光，珑白和稚堇仔细一看，原来是无数玻璃碎片夹杂在废墟里。

“泉……”稚堇想起来了，“在白神仙的地密室里，有一个涸的池，难？”

“还好吧。毕竟是镜，除了映珑白，还能映别的东西，看那些就足够我打发时间了。人或动经过时的倒影，花开叶落，日月阴晴，天象变化，每一天看到的东西，我都记了。如此一来，推测球映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也不是很难。

“走一步看一步吧，周鸩可能在那里动了手脚。”

☆、阵

“你就这样巴巴地看着他看了两年多？”稚堇都替廖蓝可怜了。

廖蓝举灯笼，示意他们看上面：“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

我找到那泉后，为了掩人耳目，在它上面盖了个宅。如今想来，这是一手错着。查我去过哪些地方不容易，查我建了什么东西却简单多了。周鸩肯定到过那里了。”

“泉呢？”稚堇奇怪地问。

接来，廖蓝不再多说，只是吩咐稚堇把图纸记熟，上岸前烧掉，“虽然图纸对周鸩用不大，但他总归是知得越少越好。”

在上的石中，镶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却不滴落也不淌。一瞬间，穿行境界时的颠倒又回来了，好像泉是在地上，他们才是倒立在空中。

石有些，在守护神的托举，廖蓝才升到泉前，把手伸去，稍停了一，又了来。一个蜷缩着的惨白胎儿贴着他的指尖，从里冒了来。

“那我们现在过去吗呢？”稚堇问。

廖蓝让守护神移开断残垣，了一截通往地的石梯。廖蓝提着灯笼走了去，两人紧跟其后，看到面是一个石室，但空无一。

“别提过来别提过来！我们看看就好！”看到廖蓝把胎儿整个从泉里拎了来，珑白连连后退，稚堇更怂，脆躲在了他背后。这胎儿乍一看全白兮兮的，仔细一看，原来只是被泡得发白

夜深人静，廖蓝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在小镇边缘一偏僻的地方，找到了那座不起的宅。廖蓝唤来守护神，托着三人越过了耸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