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漂亮难看都无所谓，男人拼的又不是脸。

珑白的泪掉个不停，廖蓝忽然担心得不得了：这么脆弱的孩，怎么会是呢？他怎么可能斗得过其他？……算了算了，想去没底了。“我们都说过再见了，就不用再别了。你去吧，快。”

“对不起，”廖蓝颓然靠在墙上，腹腔再次剧疼起来，“我明白了。”

“这不就是你一直对我的事吗！”珑白比他更大声地喊回去。

“不能。”

“不能上到人间？”

“100年前你们就全错了。衈龙，不，那个叫‘镜泊’的妖，骗了你们。”

“我也是。”

外面不知乱成什么样了，衈龙，周鸩，群……廖蓝的伤太深了，连多走几步都办不到，更遑论其他，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放手了。“你去吧，你要的事。关上境的大门，不能让群留住人间。人间……人间至少还有稚堇，我们要保护她。”

“这张脸……也不是我原本的样。”

“守多久？”

长达百年的纠葛，终于迎来了真正的落幕。只有困在虚空之里的周鸩，亲目睹了一切的终结。

珑白被廖蓝的无动于衷急了，刚刚止住的泪又哗哗掉了来：“但是……但是我得回去守门啊！”

泣声消失很久后，廖蓝才缓缓睁开睛。镜箱一般的空间里，只剩他一个人。此时，他才让自己的泪肆意淌。

“不……不知。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珑白的躯，也没有珑白的记忆了。”

守门人。”

“我能和你一起去守门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你救了我，让我快乐地过了这么多年……”

廖蓝决然地打断了珑白的话：“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不在乎。”太讽刺了，珑白似乎曾和他说过相似的话。如果结局仍是两人不能在一起，知前因后果又有什么意义？

“不能。”

“哦。”这也没关系，反正和上/床也不会怀孕。

“……就算我等你100年，到时候怎么找你？”

“我就是守门的呀！”

廖蓝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爆发：“你开什么玩笑！说白了，你就是要把我一个人扔，只自己走吗！”

“境的大门啊！”

廖蓝，把珑白缀满泪珠的脸深深印在心里，合上了双。

珑白哭着还想说些什么，但廖蓝别过去，再不开。珑白明白他决心已定，站起，泪如雨：“你……你闭上睛。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真正的样。你只要……只要记得珑白就好。”

“为什么要你守？”

“哦。”这也没必用纠结，错就错呗，虽然“你们”这个词听上去很不舒服。

一条巨龙破空而来，相比衈龙暗沉的血红，它红得像剔透

“守什么门？”廖蓝终于有了反应。

珑白毫不畏惧地瞪着怒气冲天的廖蓝，廖蓝气咻咻了半天，终究无言反驳。他不得不承认，珑白说得没错。从来不顾及珑白受一意孤行的他，终于也尝到了在的名义被抛弃的痛苦了。

“哦。”这也不值得惊讶，又不用廖蓝给它发工钱。

“跟你说了，起码100年，也可能更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