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有。他是完完全全的了。廖蓝闷声不响地挖着，这一年来，他已经不习惯思考了。或者说，他刻意回避着思考，以免陷更深的痛苦。

黑暗中传来廖蓝冷冷的声音：“你想多了。”

周鸩的手速奇快无比，三个人没一会儿就挖快一人深的大坑，多半是周鸩的功劳。但是，他们一路挖一路摸，把每寸泥土都摸了个遍，却一异样的东西都没找到。

稚堇急了：“怎么办？老僧快醒了。”

你们拜……”稚堇扶着老僧的手突然往一沉，扭就见老僧地在了地上，周鸩的手刀还举在半空，冲他们一瞪：“愣着什么，趁老还没醒，挖啊！”

“对。在僧的记忆里，有没有人说僧长得很好看？有没有人喊过僧的名字？就这两个问题。”

周鸩的双脚刚落在坑边的地上，突然迎面一声喝：“谁？什么？”周鸩二话不说就掐住来人的脖，紧紧捂住他的嘴。

“小鬼，哦不，衈龙厉害啊，什么时候把老和尚当成祭品的？小鬼的肉就是用他化成的！衈龙的真名就叫衈龙，廖蓝，你起的‘廖珑白’，其实变成老和尚的真名了！”

“来人啊！抓…

“醒了再打晕他。”周鸩说着就往大坑上面爬，“我去偷个火，你们继续挖。”

“至少有几块尸骨吧，这才100年不到啊，难都烂透了？”周鸩难以置信地说，“太黑了，应该带个火过来。”

那个孩，是怎样凝视着自己的倒影，行维持着廖珑白的肉，不让日益膨胀的取代人？就像周鸩所描述的，在献祭廖珑白、回归为衈龙的那一刻，他从人类的睛变成了的睛，那么，现在的他——衈龙，心里还残留着悲伤和不舍吗？

周鸩摇摇满的汗，无限慨：“这个局真是错着连着错着，巧合接着巧合。如果不是把老和尚献祭给万川之，小鬼就只能杀了我这个阵的活祭品，原来我是这样逃过一劫的！小鬼对我还是讲义的嘛！”

廖蓝没理睬他，只顾自己挖着。珑白一定很清楚，拖着这副人类的肉，是赢不了镜泊的。只有变成衈龙的样，变成拥有五行法力的大，他才能终结这一切。不有没有周鸩，廖珑白终究只有灰飞烟灭。

廖蓝回过神，和周鸩一起开挖。周鸩一边忙着，一边问稚堇：“小鬼问你的问题，就是僧的长相和名字？”

周鸩一发狠，把夜巡僧人倒在老僧旁边，一手掐一个，两个和尚被死死锁住咽，都翻起了白。突然，后面伸来一双手，扳住了周鸩的肩膀，周鸩用力一个后脑槌，撞在来人，脚却一，双手立刻了劲，顺着来人的力摔倒在地，没几就一起掉到了坑里。

稚堇明白过来，慌忙把老僧拖到一边，心里祈祷周鸩手没有太狠，千万别把老僧整什么后遗症。廖蓝还愣愣的，周鸩一脚踹倒墓石，使劲推了他一把：“棺材还没抬门你就急着嗝屁了？这不还有希望吗？犯个屁痴，快挖！”

是夜巡的僧人。他力气很大，拼命挣扎，地面湿，周鸩被扯得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脚踝却被什么绊住了，低只见老僧已经醒转过来，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

“你终于活啦？那你说，不是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