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应该不是,”视线在韩洛时略微弯起的深蓝眸上停留了片刻，季榆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再次伸手拿过了一块糕，“那我换个问题吧。”

“你明知我的芯片上还残留着一分记忆系统，”抬起手，轻轻地将季榆耳际垂落的发丝拂至耳后，韩洛时轻声说，“不仅是你离开的时候的事，哪怕是在那之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现在也依旧记得一清二楚。”

“你与韩瑞羽一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说到这里，韩洛时微微停顿了一，才继续说了去，“都同样有我的存在。”

份的确有些特殊,但一来军方的人显然更乐意在初期留一个友好的印象,二来又有韩瑞羽在边上作担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起这个如同传说一样的人造人之父来,这些人要更加重视韩瑞――那些家伙自然不可能什么太过防备的举动来。

和记忆，尽并非完全割

于他而言,能够像现在这样,坐在这个人的边,与对方如常地交谈,就已经是一件足以令他到激的事了。

好歹当初他也是将前这个家伙从到脚都给拆了一遍的人，对于对方的状况心里还是大致有底的，只是，他刚才的问题，貌似和这个并没有本的联系吧？

若真是如此，那个时候的季榆，对这个家伙而言显然不可能是什么特殊的存在――更不可能在时隔这么多年之后，让这个人在见到他之后，那样用力地将他拥怀中，说那样一句饱着压抑的“好久不见”。

垂的睑遮掩住了眸中浮现的暗沉神，当韩洛时再次弯起双时，其中已是溢满的温柔。

要是这个家伙，真的如他所表现来的那样，只是一个寻常的被废弃的机人，那么当时，对方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会动的金属壳而已，哪怕能够与人类有些相似的行为来，也不过是和早期的电脑一样，据输的指令执行的作罢了。

作为一个有着许多人类无法到的能力的机人，想要在夜里悄无声息地潜这个警备森严的地方，尽概率小但总归不为零，但是――

角蓦地了一，季榆无端地觉得韩洛时话中的“第一次”，有着什么他此时无法理解的深意。

“什么？”一也不在意季榆这敷衍散漫的态度，韩洛时笑着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略微翘起嘴角，季榆似笑非笑地和前的人对视着，“在我离开的时候，你应该连系统都没有建立吧？”

像是没有料到季榆会问这样的问题来一样，韩洛时闻言略微愣了愣，继而弯了弯嘴角，了一个稍显无奈的表。

许是察觉到了韩洛时的心，季榆侧看了他一，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慢条斯理地安抚了自己叫嚣着不满的胃之后，才开说话。

“是吗，”听到韩洛时的话，季榆略微挑了挑眉梢，语气里却并不带多少疑惑的意味，“全都记得？”

即便当时他只能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无法顺着自己的心意，什么会招致怀疑的举动――可如果前的这个人，想要将他从那段时日中抹去，他却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所以呢？”他问，“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