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陡然病倒，还是被送冷冻仓中，于他而言都只是与其他人一样，从各种记载中所了解到的事实。

季榆：……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总是不能确定自己偶尔受到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不是属于他的啊。

就是真要怀疑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季榆也更倾向于怀疑他冷冻仓之前的那一次检查，而非此时需要借助他的能力的这些人。

但在这之前与之后的记忆，却丝毫没有这种状况。

这个人在他离开的十年当中，一直都生活在或许今后都无法再见到他的恐慌之中，这份，在与他相见之后，非但没有得以减轻，反倒成了一种更为麻烦的患得患失的状态，以至于季榆都不敢轻易地任何会引发对方心中的阴郁的举动来。

将几分钟之前自己的表现和前面几个世界里，自己所扮演的某几个角给对比了，季榆不由地了眉心。

因为这个，他当初还怀疑过自己和韩洛时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只可惜，即便从那些断裂的记忆中推测，这显然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季榆确实创造了那些目前与人类为敌的家伙没错，但再怎么说，他和人类的军方都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他可不觉得，对方有什么欺骗自己的必要。

“这件事，

更何况，就算真的于什么他所不知的原因，那些家伙想找他的麻烦，也不会用这种没有任何用的办法吧？

但那些被写了书册中的文字，以及季榆曾经在冷冻仓当中行的沉眠，却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也不知是不是某些不可知的混乱的影响，他的脑中并没有当时的事的记忆，甚至于就连亲见证第一个从自己的手中诞生的“个”的场景，都模糊不清，就仿佛他本就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一样。

然而，季榆相信自己拿到手的结果，却并不代表韩瑞羽会相信这一。

季榆想说什么，韩洛时伸手接过了季榆手中的报告，甚至连看都没看一，就直接放到了一旁，“但是……”他稍微犹豫了一，似乎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这么说，“检查结果有可能错。”

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韩瑞羽也会将其当必然会发生的事，提前好万全的准备。

他当然相信――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忍不住再次在心里慨了自己那诡异的小孩缘，季榆看了韩洛时一，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给说来。

把他的状况盖上“健康”的戳，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难不成还能让他疏于治疗，早离世不成？

那种为旁人的所牵扯，笑着将所有的东西都抗到自己上的人设，的确最能让人心疼――所谓的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可是瑞羽说过，这份东西已经经过重复验证了。”不在意似的耸了耸肩，季榆开说，语气里带着故作的轻松。

并不是觉得这个人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只是他陡然意识到，刚才在与对方对话的时候，他貌似无意识地……又了某个不知名的悲角的扮演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韩瑞羽的偏执程度，甚至还要胜过当初的尹苍羽数倍。

“那么，”没有去反驳季榆的话，韩洛时略微加重了语气，“――你相信这上面写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