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其远也是懂这个理的。他得意地与陈曲歌十指相交，细细端详着他，回味无穷。

其远笑了一声，轻声：“小哥哥，你单二十四年，世界很空白吧，不仅空白还很懵吧？你能发现咱俩是旧相识，在我意料之中，可我真不确定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

“那就是有啊。”陈曲歌念叨。

这还是其远第一次陈曲歌的屋里，与他那屋装修差不多，冷中带，自有温馨宽。他看了看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扬起嘴角，微微一笑。

“这地方好。”爸妈忙着搬东西。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望过来，在阳光不经意的映，其远觉得那笑容比天光还要明朗。似乎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落在的他的心上。是花，星，还是……

可不可以呢……

其远那年十岁，一家人刚来到景州，搬到原先爷爷住的院里。院很清幽，栽种了许多花草树木。

他偷偷上手，抱着他的腰，握着他的手，越发靠近。醉酒的陈曲歌与清醒的陈曲歌差别似乎不大，前者多了些纵神态，后者隐忍而温柔。其远的睛渐渐不受控制地移到了他的嘴唇上，同那次一样，他又像被蛊惑了。

其远搂紧了怀中的人，这番温存足以令他欣喜，“这个你得自己去发现。”

从自己那屋拿了枕来，掀开陈曲歌的一角被，钻了去，轻轻地往他那边移。其远觉得自己有些疯，他满的醺然酒气自己竟也觉得好闻。

其远摸了摸他的脸颊，手指，极。他又笑了一声，对小绵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小绵轻轻沙发，踮着脚回了自己的小屋。其远轻手轻脚地打横抱起陈曲歌，他不轻不重，抱着正好。

初，冬气未散，寒料峭。

意图，恕我愚钝，我还没有看破。这个你会告诉我吗？”

因为喝过酒，陈曲歌嘴唇也红，微微张开，还蛮诱人的……其远甩掉那些纠结犹豫，只想顺从自己真实的想法，而且明明可以乘人之危，为什么不呢！

俯，嘴唇接的那一刻，其远的心在疯狂炸烟花，漫天都是璀璨。他轻笑，又亲了，这回胆大了些，敢有花样了。

好想乘人之危啊……

其远倒了杯开放在床柜上。

“我喜你啊。”

此时，风溜来，拉得风铃叮叮响。其远皱了皱眉，去将窗关上，盯着风铃看了两秒，最后找了个凳，站上去将风铃取。

怎么连屋里都挂？其远摇了摇，又是心疼又是叹。

陈曲歌闭着睛，呼声匀长。

夜里了一个梦，是初遇的景象。

其远只无意一抬，邂逅了此后今生最风景。隔家的阳台，翠绿的藤叶顺着阳台如瀑布一般落来，有一位穿着蓝格衬衫的哥哥，他提壶浇，眉如画，气质光华。

陈曲歌愣是没有发觉，一动不动，正好方便其远作案。

用脚推开门，将人放到床上，脱了鞋和衣服，然后给他盖上被。把人都安排妥当之后，其远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虾。他连忙去卫生间找了个盆过来，放在床，防止半夜里陈曲歌起来吐。他将壶上烧，等洗漱好后，也差不多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