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陆誉被她那么一吼，才发现眶积蓄的泪珠了一地。他倔地用手背了。“我没有不正常……”

“哭？你还有脸哭？”陆妈妈手发抖，指着被暴力摔在地上的相框。她怎么会看不来照片背后的意？如果只是摆拍，何必专程放在家里？

“你还给我！”陆誉看到母亲把照片攥在手里，泪争先恐后地落，他带着哭腔喊：“你凭什么拿我东西！”

“羡哥等要回来的……”陆誉喃喃。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心他的，所以他不能太狼狈。

“你真的是气死我了……”陆妈妈冷着脸，里面的照片。

“你养我花的钱，我一定都会还给你。”陆誉都佩服自己还能说清楚话，而不是气得发抖。他看着那条沙发，心如死灰。

陆妈妈的语气又急又快，她一骂陆誉就喜带上那个倒霉的男人。

陆誉心里慌，竟然被她扯动了，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解救自己的办法。

陆妈妈反手，“啪！”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陆誉梗着脖：“我有男朋友了。”

陆誉这时才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他从自怨自艾的绪中解脱来，小跑着去开冰箱的门。他专注地敲一些冰块，放在湿乎乎的薄巾里，敷在脸上。

陆誉不哭了，冷漠地看着她。她忽然咬了咬牙，把已经扯皱的相片踢满是灰尘的沙发底。

他捂着那团冰块，脸上冰火交加，心里也是，觉比那天重冒摔在地上还要难受。

难要跟这个女人一样为了钱去结婚才叫正常？！

……

“你跟我回去。”陆妈妈上手拉人。

“畜生崽，你怎么跟我说话的？！”陆妈妈终于彪了方言，她握着打人的那只手，脸红脖地骂。

母成仇，真的是母成仇。

三的时候，每个老师都说他们即将踏人生的一个新阶段。正是凭着对这种好的期待，他无比地努力。他想着等自己经济实力了，可以在后爸的帮助柜。

“陆誉！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陆妈妈觉得陆誉在倒打一耙，她给了十八年生活费，以后还留给他那么多财产，到底有什么不满的？他不知赚钱辛苦啊？

“那你先解释解释，怎么回事。”陆妈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蹙着眉。

陆妈妈叉着腰在一旁冷笑，“你还都起吗？”

陆誉难过极了，想把相框捡起来看看摔坏没。陆妈妈一手捂着，另一只手意识往前扇了过去，陆誉用角余光看到母亲的动作，害怕地缩了缩，没有抢到先机。

他最烦母亲这副随时想走的表。为什么对其他人都可以温柔谦恭，在他面前就神经质地又打又骂？他只不过是她的儿而已，又不是受气包。

陆誉抬，吼：“那你听我说过话吗？！”

陆妈妈不解地跟过去，看到他这一系列动作，火气不降反升。

反正这个女人也不喜看到他，他们不住在一起，仅仅有一些金钱上的往来，这样就不会发生让人难过的争吵了。

陆誉不该往前走两步的，倒像是把脸往狠戾的巴掌底送。

“我送你来这边上学，是为了让你跟男的乱搞吗？你到底哪里不正常？你爸也不至于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