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虽看重权位，但是这么多年随父皇四征战，绝不是绝之人，断然不会以江山和百姓的安危来谋私利。”若不是侯鸿想来与突厥作战，熟悉突厥战法，且不侯鸿近几年有再多动作，也总还把百姓安危置于第一位，周永怀是断断不会冒险遣他领军的。

“皇上怀疑侯鸿？”周漱玉一向是看侯鸿不顺的，他在京中自恃军功甚，目中无人，见到她的车甚至不行礼。在兵权被削之前，据夫君所说在朝堂之上对诸位大臣也不放在中。

“准奏。”周永怀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憋两个字来，看着秦冀跪地谢恩，周永怀的心揪疼了一。秦冀是开国功臣，年事已，周永怀早已免了他的跪拜之礼，此刻见他跪在地上，虽面无常，却令人能受他的极哀极痛。

秦冀表面平静，目光定。

却不想七日后，传来的消息却是，边州破城，侯鸿、胡元博和周裕青被俘，秦玹至因重伤被送回京城，现在路上。边州将士与百姓尚有抵抗者，皆被斩杀，人悬于城门上，尸弃于城墙。突厥如此暴行，激起更多人的反抗，于是歌舒放脆令屠城。一起之，边州成为一座死城，突厥人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百姓的尸堆积如山。歌舒放的丧心病狂，远过于哥舒顿，此举震惊朝野，民愤沸腾，不待朝廷有所行动，便有许多民间人士集结在一起为边州军民报仇。

城

“皇上，秦将军倘若为国捐躯，请容老臣前去战场，替他收尸。”

胡元博与周裕青统领的四万大军已于今日到达，胡元博此人领军之才绝不逊于侯鸿，周裕青的智计也是承自董明真，周永怀只愿，二人的到达能为他带回好消息。

周永怀看了三遍，才又开始批奏折，心里却是有些责怪季景江，也不说要多久，也不说怎么来，这般纠结了一宿。周永怀原以为他会沉浸在季景江的信中，但是边州战事确实没给他留这样的时间，第二天上朝，就传来了接连失利，大昭节节败退的消息。

“却不想他老来被猪油蒙了心！”周漱玉直心快，向来直。

季景江信上说有事没办完，结束了再去京城找周永怀。

“三日前起，朕就收不到影卫密信了。”周永怀派去边州的影卫，已经失去联系，想必是已遭遇不测。

周永怀满脑都是信里写的，“吾怀儿”，嘿嘿嘿的傻笑一番，周永怀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

张庭和锦茗公主周漱玉都在随行之列，张庭是侯鸿手长史，此次被周永怀封了征北将军，周漱玉则是巾帼不让须眉，其母亲本就生将门，几年前与突厥的战争中，公主也随军上过战场。

周永怀好不容易稳定了朝局，住一定要上战场的秦冀，思索了很久最后决定挂帅亲征，亲自讨伐突厥。

“秦将军负重伤，已陷昏迷。”

周永怀是没有料想到况这么糟，不禁看了看前站的笔直的秦冀。

“……”周永怀的决策造成如今后果，愧疚与愤怒充盈于心，周漱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