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思摩只带了哥舒放就前来赴宴。

“早就听闻突厥可汗气宇不凡，哥舒公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待周永怀开，周铭瑄就抢着恭维，语气动作让周漱玉听得皱紧了眉，正嘲讽几句，就被周永怀打断。

说起陵王周铭瑄，他本应是大皇之后最应继承皇位的皇，却因母妃被贬受到牵连，最终封王离了京城。

跟在阿史那思摩后的哥舒放要年轻些，二十多岁的样，也跟着行礼，哥舒放此人倒是颇有几分谋士风采，未束起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袭蓝衣，倒是比阿史那思摩更加引人球。

“七日后阿史那思摩抵达边洲，你速去江州告知陵王，即刻发赶来方能不误事。”

“既然皇上执意如此，锦茗也无话可说，只是诸位谋事，叫上云季山庄的几位，想必会有帮助。”

“陵王倒是说朕想说的话了。”周永怀不再唤他皇兄，表明心中已是不悦，只是表面还挂着微笑。

“既是如此，是我多嘴了，还请皇上多加小心，錦茗告退。”

七日后，周永怀在边洲城中设宴，陵王周铭瑄率一万兵都在边洲城附近待命。

周漱玉见周永怀不说话，心里有了底，不愿再多说。

待周漱玉走远后，张庭才开：“皇上当真不将此事告诉季少庄主吗？”

厥接受条件。”

周永怀摇。

周漱玉看了看周永怀定的目光，又看了看弯腰低的张庭。

右首是陵王周铭瑄，第二位便是锦茗公主周漱玉。

“二位请上坐。”周永怀话音刚落，就有侍女引二人在左边座。

只是周永怀不知，门外的季景江站在阴影，神复杂地目视将领离去，然后隐去了形消失在黑暗中。

“可汗和哥舒公乐得自在自然是好，只是不知二位这笑容还能维持多久，我们拭目以待。”张庭坐在周漱玉的左侧，端起酒杯不卑不亢地向阿史那思摩和哥舒放抬了抬。

“那个那个什么大人，我这杯中已无酒，你这是敬谁呢？过来给我倒酒。”阿史那思摩将酒杯倒过来晃了晃，斜看着张庭，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是。”一旁的将领领命了门。

“……”周永怀不是不想告诉季景江，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虽说想必季景江已得知不少，但若能自行解决，自是不必去惊动季景江了。

“长公主莫要见怪，我等突厥人实在见不惯你大昭的繁文缛节，背上讨生活之人，一向不讲究这些，也请大昭皇帝见谅。”哥舒顿象征地行了个礼，脸上尽是玩味的笑。

“阿史那思摩，见过大昭皇帝。”人意料的是，阿史那思摩并不像传闻一般，反倒是个小个的男人，比十六岁的周永怀还要矮小些。只是他脸上阴冷的表证实了那些传闻，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大昭皇帝客气。”阿史那思摩率先动了筷，甚至没有正瞧过周永怀，敷衍了一句话，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放肆！阿史那思摩，你们突厥人一向如此不讲礼数的吗，真是蛮夷之！”周漱玉见状，再不能忍受，几乎是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