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对两位造成的伤害，十分愧疚。”

在这无尽幻境中，他无数次自尽过，却总能在第二天完好无损的醒来。

他心：若是帝君不行，也还有我，至多不过我去找人，辛苦些也没什么。

一个凡人突然记起了前尘，发现自己竟是九天上寥寥无几的尊神，自然有些如梦似幻，似真还假的觉。

他开始日夜颠倒，开始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开始越来越嗜睡。

可他都熬过来了。

凌策走到跟前看了一，：“给个信罢，找到楚珂，我会交给他。”

江澜和还空同时瞪大了，未曾料到凌策是真的要帮忙。

她对他说能帮他找到楚珂，他就信了。

盒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和梦境中的一样。

少女穿着一浅绿的贴纱裙，勾勒唯的玲珑曲线，手里的灯笼散发着橘黄光芒，随着步伐姿而摇曳。

既然凌策要手，江澜也知他是有把握的，便不拦他，只是担心他这么差，能否经得起劳累。

推门而的一瞬，映帘的是一尊佛像，和佛像前跪着的人影。

他随着她来到了千顷陂，开始了一生的噩梦。

路那么长，哪里都没有楚珂的影。

梦境里数年的光阴一晃而过，于今不过是一夜之间。

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梦里两位说能帮我找到楚珂，我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他甚至一度陷绝望，却又突然在某一天，在寒夜里遇见了一个提着灯笼而来曼妙少女。

直到，江澜闯了这单调的杏林。

好像梦里的他才是真的他，依旧能和楚珂游山玩走街串巷，好像楚珂从来没离开过他。

他不禁好奇：“什么目的？”

之急，还是先去这一方长生境才好。

楚珂是妖，为此他拜访过虚无缥缈的灵山，也去过久埋地的深坳峡谷。

日就这么过着，一天天一年年，浑浑噩噩，不辩秋。

“后来我多次山寻他，始终无果，最后我不顾师父和主持的反对离开了寺庙，一直四浪找他。”

江澜扶着凌策走过去，看见了一个木盒。

时而会有一种那些恢复的记忆是错觉的觉。

还空察觉到他们来了，从旁盒里取了一支线香燃了，空气里飘起一缕淡淡的杏花香。

梦境里消耗了太多神，醒来便有些不支，凌策由江澜扶着，回到了还空住的小木屋。

若不是他真的恢复了那么一修为，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癔症。

还空先是一愣，然后打开了盒。

而凌策自顾自：“千顷陂是个长生境，我大抵知此境主人的目的了。”

江澜一声不吭，转看凌策，想问问他的意思，然而对方咳嗽了两声，指了指盒，轻声：“打开。”

凌策恢复了记忆，又加上成为凡人和江澜这几年生活在一起的记忆，脑里还是有些混沌。

七八个秋寒暑，披过星过月，跋过山涉过，曾在寒冬于街奄奄一息，也曾在盛夏于深林走投无路。

寂静的房间响起了还空的声音。

凌策有些不支，席地而坐：“长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木鱼声，昨夜燃着的香也散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