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这样?有什么事咱说不行吗?”
他突然失控地大叫:“那你说我该怎么样?你说我该怎么样?”
事到如今,他再吵再闹,也无可厚非。我半蹲在他shen边,小心翼翼地说:“我知dao你难受。可都已经发生了,那咱就把它翻过去,好不?无论如何,你至少还有我啊!”
裴非“哼”了一声,yan光冷冷地bi1视着我:“我有吗?”
bi1不得已,我扳过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诚心诚意地说:“裴非,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反正这辈zi,就是你了!”
裴非严肃地听完,咬着嘴唇dian了diantou,说:“那好,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如果我觉得受不了这样的伤害,你帮我吗?”
我无言以对,只能撇开目光、低tou不语。一秒,两秒,三秒,裴非淡然一笑:“好吧。我知dao了。”
两人沉默着对坐了一会儿,我打破僵局,先开kou问他:“饿了吧,去吃饭吧。”
裴非恢复了平常神态,摇了摇tou说:“不饿。时间不早了,要不咱先回去吧。”
我说去送他,他没有拒绝。偏巧这当kou医院那边来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我一阵为难,还好裴非主动说:“算了,你过去吧。阿姨自己一个人,心里指不定多没底呢。赶紧去吧。”
我说:“那你怎么办?行吗?”
他脸上一副被小瞧了的表qing,不满dao:“你说什么呢!还怕我想不开,去tiao楼啊?别傻了,我惜命着呢。行啦你先走吧,这离家也不远,我慢慢散步回去。正好chuichui风,想想事qing。ting好。”
见我还有些犹豫,他很轻描淡写地对我摆摆手,我没动,他调pi一笑,又摆摆手。我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xia。转shen去开车。
时至今日,我总在想,人生之中,千万不要轻易的转shen。因为你永远都不知dao,在你背影里,你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人将会悄然离开,再不能相见。你也不知dao,哪一刻不经意的错过,会就此错过一生。
当晚我留在医院陪床。裴非说得没错,有我在,老乔心里踏实不少,睡得十分香甜。我第一次仔细观察老妈妈睡梦中的脸,第一次悲伤地发现,她的皱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变得那么多、那么深,抚也抚不开。
那晚我想了很多。
我们的父母,年轻时都为了事业而忙碌,早chu晚归,辛勤的工作,目的只是让这个家有更jian实的依靠,让孩zi们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拥有更明媚的未来。现在,父母们退休了,离开的奋斗一生的岗位,被时代的大chao所抛弃。孩zi们长大成人,事业有成,各自忙碌于各自的生活,渐渐忽略了年迈的父母。他们就这样寂寞地苍老着,衰弱着。他们将儿女当zuo全bu的依靠。却qiang撑着,不肯轻易给孩zi带来一丝一毫的麻烦。
面对这样的老乔,我怎么能让她再经历波折cao2劳。
我又想到裴非,他一定对我失望透ding了。或许在他的心里,我的默然比许雁踪的利用来得更加不可原谅吧。我将伤害丢给了可能造成伤害较小的一个,却完全忽略了,他gen本是无辜的。
我罪大恶极,我懦弱无能,我是非不分。可是,我没得选择。
第二天,和公司同事去了白沟。与那边早有约定,谈一批赠品包袋的定制事宜。本想带裴非一起,他说白天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