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跟我说什么职责。我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对他?为什么还叫我来看你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折磨我?”
“这是什么?”我有种隐隐的不安。
“这能说明什么?”此刻我的脑混沌一片,不明白这些事的意义。
“那么你对他这样的事,难
就不担心我恨你一辈
吗?”
“你胡说!”我再也站不住了,顺着恩斯特的手臂,坐在椅
上。恩斯特的手一直扶着我。
“为什么就不可以是加布里尔威胁他,害他呢?你见过有谁当着别人面自杀的吗?”
,压
怒火,挤
几个字:“让他们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会这样,没想到他会受这么多苦,遭这么多罪,甚至在申克走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我不想再救他了,
,不再救了。我救过他一次,又怎么样呢?没有用的,没有任何改变。让他解脱吧,让他自由吧。这是他希望的,他累了,垮了,绝望了,崩溃了。从这后面的烟囱飞
去,他就自由了。”
我可不领。我真的很想坐
,确实快站不住了,但是不能,我抓住病床的栏杆稳住自己,抬
盯着恩斯特。“恩尼,你是我朋友,你怎么能对他
这样的事?你怎么这样残忍,这样无
?你嫌自己杀的人还不够吗?对他也……”
“这是我的职责。”
“这说明,他想自杀,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法比安的镜碎片。”恩斯特掀开床单一角,他的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带血的绷带。“我已经检查过了,手腕上的伤就是用这
镜碎片划的。只是当时划得不够深,又及时地包扎止血,所以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恩斯特把一块玻璃碎片放到我手里。“这是‘教授’在他手里找到的。”
“我没有胡说,我也没有臆断。昨晚上,加布里尔跟他交谈过,就在营房里,很多人看见了。他当着加布里尔的面,自己划的手腕。幸亏加布里尔及时制止,才划得不深,后来,又是加布里尔给他包扎,止血。”
“我知你会恨我,但这是他的选择,是他自己决定的,我只是在替他完成愿望。”
“什么意思?”
恩斯特的声音变得非常奇怪,越来越低哑,最后噎住了。我抬起,惊讶地看到:满眶的泪
已经让恩斯特说不
话来。
崩溃的不仅是他,还有恩斯特,还有我。
“我没想要折磨你,。我叫你来,因为我知
,如果不让你见他最后一面,你会恨我一辈
的。”
“你们都去吧!”
“但我也没有见过,害了人之后,再去救治的。况且,要是加布里尔真想害他,本不需要这样。他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包括加布里尔,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轻易地要了他的命。他只是想自己
这件事。我想他一定很懊恼,没想到自己连这件事都
不到了。他没办法避开任何人,他已经
疲力竭了。所以,结束吧!我宁愿被你恨一辈
,也要帮他这一次。”
恩斯特拉过一把椅。“你坐
,
,你就快摔倒了。”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过后,屋里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