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悲惨的地方，阿夫兰是绝死的，已经死了一天了。他送给阿夫兰的，有一半原封不动地放着，有些竟然已经发霉了。”

“你刚才说‘心灵的伤害’，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虽然叫了他的名字，语气却仍是冷冰冰的。

“不知怎么这事让他知了，他得到申克的特许，每天可以把自己省的和给阿夫兰。我们都为阿夫兰兴，开始一天天地算日。终于十五天到了，我因为担心阿夫兰的状况，就跟他一起去了。打开禁闭室的门，他叫了一声，没有动静。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阿夫兰怎么了。最后是他先了禁闭室，不久我就听到响声，有人摔倒了。我赶紧跟去，看见阿夫兰躺在地上，已经死了。”

诺维斯基瞪大了睛。现在是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因为阿夫兰很偏执，他不能容忍自己的英雄那种事，更不能容忍自己成为英雄那种事的理由，他宁可死也不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

诺维斯基说得真意切，让我说不个半“不”字。我已经不再生气了，但是诺维斯基的话中，似乎有些事是我不知的。

“他知吗？”我心里明白，问是多此一举。但是，我希望……我只能希望……

我。是这事，恩斯特跟我说过，不知男孩的父亲现在怎样了。

诺维斯基，残忍地，沉重地。“我知阿夫兰的想法还是他告诉我的。阿夫兰曾经质问他。他不仅忍了，还让我帮忙开导阿夫兰。”

“为什么？”

我轻轻推开犹太人，坐回椅。“埃。”

“死了？”我再矜持也无法保持镇定。“怎么会死了？”

我不敢抬看他，可不能在犯人面前失去控制。我只是微微

。刚才，就像劳舍尔中尉说的那样，我也真的希望他就此解脱，脱离苦海，从此获得自由。但是，长官，既然您愿意用生命的代价来挽救他，那么我求您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他些事，也算替我的同胞赎罪，请求他的原谅。如果您不给我这个机会的话，当我再次面对他的时侯，我将无地自容。”

“您是跟他一趟车来的，长官，您应该知他在柏林火车站救过一个犹太男孩。”

诺维斯基犹豫了一会儿，好像是在些准备。于公于私，他都不能不回答我的问题。

“天呢！他怎么受得了？！”

“他受不了！这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当场晕倒在地。我听到的响声就是他的。”

“那次被罚之后，他的事在营里传得沸沸扬扬。那天，有几个犹太人在一起说笑，都是有关他的言蜚语。阿夫兰?拉宾诺维茨，就是他救的那个男孩，班瑞尔?拉宾诺维茨的父亲，正好经过，听见了犯人们的聊天，就上去跟他们争辩。阿夫兰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不容忍别人用那种极其、肮脏的语言侮辱自己心中的英雄。结果，阿夫兰被罚十五天禁闭，没有，没有，如果真是那样，阿夫兰必死无疑。

如果不是坐着，我也会摔倒的。我闭上睛，除了心痛，没有任何其他觉。天啊！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的，他究竟承受了多少？

“长官！”诺维斯基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