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经过斯特拉格霍尔德教授同意，我已经改变了研究方向。”

瓦尔特?福斯整洁而英俊，尤其是嘴角边上的两条细线十分引人注目，乍一看上去似乎暴了他心深的某种阴郁，但是它们会突然爆发成两个酒窝并彻底演变成迷人的微笑。现在，这种迷人的微笑就一直挂在他的脸上。

我用胳膊肘了一恩斯特。恩斯特瞪了一福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注：在当时，1940年初，集中营里的人试验还是秘密的，只有党卫军可以参加。）

的是，还没有等我找着借去柏林，柏林就来人了。更没想到的是，来的竟是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这样你前面的工作不是白了吗？”一同餐的恩斯特看着福斯，问。

“是的，长官，您没记错。”晚餐时，瓦尔特?福斯回答了我的疑惑。

恩斯特一听，腾地了起来，瞪圆了睛，怒：“什么？你哪里听说的？”

“那也是值得的。你们知，现在只有是军队需要的，对战争有直接贡献的科研项目才会得到支持。并且，我也觉得自己适合搞这个。”瓦尔特?福斯地看着两位学长，因为喝了酒，脸红红的。“对于那些纯理论的研究，我已经腻烦透了，医学，怎么着也是门实践科学，成天摆那些标本，搞得浑都是福尔林的气味，真叫人受不了。”福斯向前凑了凑，双手搁在餐桌边沿上，拿着刀叉，停在半空中，前也靠上桌沿。“大四实习的时候，我观摩手术，每当看见手术刀划开肤，白的脂肪层中间，慢慢地渗血珠，我几乎能听到‘吱吱’的声音。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腹搐，血沸腾，那真是太刺激了，太令人兴奋了。”说着，福斯拿餐刀的右手握紧了拳，小幅度地使劲一挥，了个“给劲”的动作。他的睛因为兴奋而闪闪放光。

此话一，我跟恩斯特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惊讶而担忧的神。

瓦尔特?福斯也被恩斯特的激烈反应吓了一，结结巴巴地说：“我……难……”

“上星期。”福斯回答。并没有什么尴尬，反而颇为自豪地说：“教授说，要参加这里的试验必须参军。只是时间太仓促，还有些手续没有办好。教授叫我先来，说您这里需

他叫瓦尔特?福斯，跟我一样，都是胡贝图斯?斯特拉格霍尔德教授的学生，比我低三届，该算是我的师弟。在我的印象中，他的研究课题跟达豪集中营的试验完全沾不上边，而且，他也不是党卫军。

我冲瓦尔特?福斯抬了抬巴，问：“瓦尔特，你什么时候参加的？”瓦尔特?福斯穿着崭新的党卫军黑制服，却没有佩任何军衔标志。

“啊！不！”福斯不以为然地叫，“我明白自己的喜好。我可不愿意成天呆在病房里，看那一张张愁眉苦脸，闻那一熏天臭气，听那一声声绝望哀号，我才不呢！”福斯喝了酒，没有在意我跟恩斯特脸上的表变化。“所以，这里的试验是最适合我的，我听说在这里可以行活解剖。”

“那你该去外科医生的。”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福斯。我从来没有跟这个年轻人接过，看样，他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