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昭，能听见我说话吗？如果听见了，就睁开yan睛吧。哪怕是动一动睫mao，或是嘴唇，或是有力地tiao动一xia心脏……昭，给我个暗示，给一dian我力量，告诉我，我没有错……”

“他动了！”

“那是我在动。”

“不！不！是昭的手指动了。”

我朝对面的恩斯特望去，他欣喜放光的yan神，是的，一定是昭动了。

昭湿漉漉的睫mao颤了一xia，眉心渐渐皱紧，xiong膛用力向上抬起，好像是努力xijin更多的空气，但实际上，xiongbu的起伏非常微小，这种尝试更像是力不从心。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欣喜若狂了。

“昭，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yan帘似乎有千斤重，昭很吃力地睁开一dian，louchu一丝微光。两dao乌黑的剑眉紧锁在一起，咬紧牙关，止不住地打颤。shenti渐渐回nuan，gan觉慢慢恢复，那是锥心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

“昭，你gan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冷，很痛？”

青紫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昭想说话，声音却在hou咙kou打转，怎么也冲不chu来。

我把耳朵贴上去，不仅是试图听清他的话音，也是想gan觉到那令人欣wei的，从他shenti里呼chu来的温re的气息。

“我……喜huan……赤兔。”

我的yan睛湿run了，houtou哽咽，不停地diantou。“好的，‘赤兔’，等你好了，我们一起训练他们，一起看日chu。”

这只是开始。

reshui浸泡25分钟后，直chang温度回升到33.8°C，我们小心地把昭移chushui池，用mao巾细细cagan1全shen。我们用棉被把他包得严严实实。他一直在发抖，眉tou紧锁，时不时地发chu牙齿打架的声音。

“昭，喝dianreniunai吧。”

我轻轻托起他的tou，把杯kou靠上他的嘴唇。因为嘴唇哆嗦，niunai顺着嘴角liu了chu来。

“没关系，再喝dian。”

昭听话地喝着，抬yan看我，那yan神，抱歉、欣喜、还有一dian羞涩。

昭清醒了，这只是过了第一关，只是开始。

防治qi官衰竭、组织坏死、大脑受损……到了第五天，昭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而在这五天里，和以后的日日夜夜，昭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疼痛、麻木、眩晕、畏寒、运动障碍……

我一空xia来就帮昭an摩shenti，特别是双脚。那双脚，在第三天才真正从麻痹中恢复过来，紧接着就是钻心地疼痛，以至于在开始的几天，不用吗啡，昭gen本不可能睡觉。

即便用了吗啡，睡梦中的昭仍然瑟瑟发抖。从那一夜起，我便每晚脱了衣服，睡在昭的shen边，将自己的前xiong贴上他的后背。开始，我把夹在两人间的那只手举过touding，搁在枕tou上。这样，虽然每天醒来，这只手，从手指直到肩膀，都会又酸又麻，但是这样我可以跟昭贴得更紧一些，他也就更gan觉温nuan。后来有一天，早晨醒来，发现昭枕着那只手，睡得十分香甜。

昭在一天天地好转，一天天地恢复，我却一天天地越来越痛苦。因为每晚，我们睡在一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昭的依赖。因为试验的后遗症，也因为我的基础ti温本就比昭gao一dian，（我是37.1°C）晚上睡觉时，他的后背紧贴着我的前xiong，他会gan到十分舒服、温nuan和安心。虽然昭曾经多次表示，他已经好了，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