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放上昭的脖颈，摸到甲状骨，在骨的方，用果刀划开肤。血冒了来，我没去，顾不上，也没有可用的东西。左手指伸那个血糊糊的切，摸到气的第3和第4节骨环，右手拿着笔套，往两节骨环中间用力去，把笔套气。

“中尉，没想到，你有这嗜好，居然喜带野的，我可是要净净的。每次我都叫卡尔剃得很净，不能有一发，不然，看见黑，我就会不舒服。”

我颤抖着手从衣袋里掏药，倒来往自己嘴里。还好有一颗了去，其余的就都洒了。我紧咬牙关，用力抹了一把脸，把泪和汗全都甩掉。

有很多青筋和黄汗的手抓住昭的脚踝，随即视野的是一张带着淫笑，邪恶、狰狞的面孔。

怎么了？怎么回事？昭脸青紫，面容扭曲，如果不是事先知，我几乎认不他了。四肢的搐没有了，呼也没有了。我抓起他的手，手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我不顾手腕上血肉模糊，使劲，摸索，没有脉搏！怎么回事？不可能的！我向颈侧，也没有？怎么可能？还是有一？我闭上睛，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手指上。忘掉它！至少暂时把它忘掉！不然会发疯的！我已经疯了，但我必须迫自己清醒。现在重要的是昭，昭需要我，他怎么了？他们把他怎么了？

睛的余光一扫，是卡尔？！

更多的血……

对不起，昭，我来晚了吗？

几乎是同时，一把果刀送到我面前。

“看看，真是宝贝！多漂亮的！多漂亮的肌肉！多漂亮的肤！”

我看到了！我也摸到了！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睛，自己的手！不能相信世界上竟有这样的人！不能相信跟我一样的人竟能这样的事！如果这不算残忍，那么实在是不知什么才算残忍！如果这不叫罪恶，那么世界上就没有罪恶了！我真的要疯了！我要挖自己的睛，我不愿意再看到这景！我想吃人，只有那样才能发我心的愤恨！

大手顺着的侧一路向上，留一抹由深到浅的血迹。

“行！”

“这行吗？”

并没有

昭的脸扭曲了，因为他的颌关节脱臼了，嘴半开着，闭不上，颚向前突，看上去很奇怪。这并没有让那张的脸变丑，昭不会丑，只是有奇怪。面颊、窝、额、脖颈、还有前，更多的是在半开的嘴里，粘稠的、散发着腥味、半透明的乳白，他们竟然为了取乐，为了享受征服的快，迫昭张嘴，达不到目的时，就用手掰，生生把昭的颌掰脱了臼。嘴唇破了，牙龈血了，昭闭不上嘴，说不话，没法吞咽。唾、鲜血，还有那些肮脏的、屈辱的、恶心的东西聚集在嘴里，堵了咽，昭没法呼了。他的搐就是在挣扎，在告诉我，这是他在意识尚存的最后时刻唯一能的。

我从左边袋里万宝龙金笔，拧笔套，再拧笔套上的笔夹螺丝和笔夹，然后把状的笔套咬在嘴里。脱上衣，卷起来，垫在昭的脖颈面，让他的尽量后仰。

“给我把小刀！”我大叫。只有大叫才能压过屋里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