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抬起手。我惊讶地看见，昭的手上握着我那支没有笔套的万宝龙金笔。他什么时候捡的？他居然一直握在手里。我激动万分，我都不记得当时把这支笔扔在了哪里。

我赶紧扶住他的。“不要乱动，不要急。”

我堵住笔套，看着昭的神，等了半分钟。昭呼平稳，神态安详。

里，又被我生生咽。我必须忍着，我得陪在昭的边。他现在的况仍然非常危急，在气上的笔套没有固定，伤是开放在空气中的，一不留神就可能现危险，所以，我决不能离开他。

昭闭了一睛。

昭又闭了一睛。

昭又在本上用力画了一个叹号。

我走到昭的床前，抚摸着他的额，有手。“昭，我现在把气封住，你觉一呼，如果没有问题，我就把它了。”

本来就没吃晚饭，胃里空空的，这一通呕吐，吐好些黄的和泡沫，最后实在是吐不任何东西了，还是忍不住呕，满嘴酸臭，咙被胃酸刺激得火辣辣的疼。我知那是神经胃痉挛，是因为心理原因所致，并非胃本现问题，但是结果却很糟。我跪在地上，全虚脱，半天爬不起来。胃一阵紧过一阵的搐，我不得不弯腰，用手使劲摁着，几乎碰到地上。这样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好些，扶着脸盆站起来，看见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脸铁青，睛通红，满满脸的汗和泪。

“好了，现在我给你打一针吗啡，你休息一，等你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昭紧蹙双眉，神急迫，微微摇。

我站起来想去准备针剂，没想到昭抓住我的衣服。“怎么了？”我疑惑地看向他。

凭着这信念，我一直跟着担架，一直持到把昭安顿到病床上，才冲病房隔的盥洗室。最后一气到底没有憋住，呕吐得盥洗室里一片狼藉。

“你怎么了？”我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便低查看。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吗啡？”

他更加用力地摇，睛急切地盯着我。

我敞开衣领，把伸到龙面，大喝着凉，以此冲淡嘴里那难闻的味，接着又用凉好好地冲了一，这才觉好一。

我把，重新扣好衬衣，再次看看镜里的自己。这样应该没问题，不会引起昭的担心。我回到病房。

从门起，昭的目光就跟随着我。他的不能动，嘴不能说话，睛却炯炯有神，其中的关切、询问和担忧表无疑，仿佛在问：你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你还好吗？

“不要吗啡。”没想到，昭费力写的竟是这个。

“应该没有问题。一会儿，我把了，包扎好伤，过三、四天伤就会愈合。等恩尼来了，我们帮你把脱臼的颌复位。你记住了，两个星期里，嘴巴不能张大，最多只能张开一公分。吃的东西，必须是质，用，也不能说话。记住了！要是这次没有养好，以后就会很麻烦，懂吗？”

☆、第五章奇迹（18）

昭拿着笔，了一个写字的动作。我赶紧找来一本本，放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