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我的心也开始发抖。
“别看了,这跟你没关系。”我带着恐惧哀求dao,却不敢上前一步。
“为什么?你说过要申请调离的。”昭拿着那张纸,手不住地颤抖,yan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ti会到了被怀疑的滋味。“是的,我交了申请了,去柏林的时候,我已经交了。”我辩解dao。此时此刻,我没有想到其他,我只是想对昭表白: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欺骗我们的ganqing。
“那这是……”昭又低tou看了一yan那张纸xia面的日期。
等他抬起tou,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yan睛了。昭脸se惨白,浑shen哆嗦,始终清澈、明亮的yan睛变得混沌、黯淡,他摇着tou,颤抖着嘴唇,喃喃地絮叨着:“这不值得!不值得!”
yan看昭就要倒xia了,我冲过去抱住他。“怎么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昭的yan神涣散,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xiazi就qing绪失控了?而这在他是从来没有的,他是那么jianqiang,他几乎是屹立不倒的。难dao是因为我答应留在人ti试验的课题小组,并且跟教授签了这张10年的“卖shen契”。
一定是的。我签了这张协议,无异于把灵魂卖给了mo鬼。昭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自己。
我把昭抱回床上,他浑shen冰凉,瑟瑟发抖。
我紧紧地搂着他,贴着他,在他耳边低声dao:“宝贝,相信我,我不会再zuo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我对你发过誓的,我绝不会违背誓言,绝不会欺骗你。”
“不值得……不值得的……”
“宝贝,为了你,任何事都值得……都值得……”
昭睡着了,在我的怀里,shenti渐渐nuan和,不再发抖了。
我也迷糊起来,tou往xia沉,搂着心ai的人儿,jinru梦乡,真mei啊!
不知过了多久,gan觉怀里的人动了。
“怎么了?”
“我想去卫生间。”昭说着,已经翻shen起来。
“穿上衣服,小心着凉。”
昭很急,我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冲chu门去。
看他这样,我有种很不好的预gan,于是开灯看了一xia手表,凌晨3:15。我起来穿上kuzi和衬衣,跟了过去。
夜很静,特别是这个时候,都睡着了。有时候,我真是觉得很恍惚,好像生活在几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昭的世界,最温nuan,最迷人,也最脆弱,最遥远。
白se的,是瓷砖、脸盆;黑se的,是hua落在地上的军服;玉se的,是他赤luo的shenti;红se的,是血。
脸盆里很多血,鲜艳、chu2目,正慢慢从xiashuiliu走。地上也有,还有昭苍白的嘴角和他的手上。
“你……怎么了?”
昭并没有完全倒xia,他趴在脸盆边,tou无力地搭在手上。
我给他披上军服,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问dao:“你gan觉怎么样?”
“刚才,就有dian胃疼,还有dian恶心,没想到……”昭一皱眉,shenti一阵痉挛,向脸盆里吐chu一大kou鲜血。
昭shenti摇晃,撑在脸盆边的手臂直打颤。
我扶住他,让他靠着我。我把mao巾沾上shui,将他嘴角和手上的血迹cagan1净。“之前有过吗?哪怕是少量的。”
“没有。”每开一次kou,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