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鼓起勇气说dao：“但是……长官……我还要冲洗胃guan，还要……记录ti温、血压、脉搏……”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两个字几乎就听不见了。护士怯生生地看着我。我摆了xiatou，示意她快dian。

护士不再多言，把ti温计放jin昭的嘴里，然后量血压、脉搏，cao2作还算熟练，动作也轻柔。

护士拿一支针筒，chou取20ML生理盐shui，冲洗胃guan。不知怎的，我gan觉她注shui的速度太快了dian。再看昭，眉tou不经意地皱了起来，他正忍受着不应有的痛苦。意识到我在注意他，昭ma上舒缓表qing，甚至louchu笑容。

“动作要轻缓，。我想你该知daocao2作要领。”我尽量克制，但还是把护士吓了一tiao。她僵在那儿，脸涨得通红，拿着胃guan和针筒的手直哆嗦，不知所措。

“请继续，，你zuo得很好。”语气温和，神se安详。

护士瞄了一yan昭，低声dao。“对不起，先生。”

“没关系。”昭温柔的笑容，叫人安心。

护士dian了diantou，小心翼翼地chouchu刚注ru的冲洗ye，重新连接上负压瓶，将胃guan整理好，收拾好东西，低着tou，走了。临走，她还不忘对昭说了声：“谢谢您！先生。”

昭则微笑着回dao：“也谢谢你！。”

☆、第六章崩溃（12）

我gan觉有dian不是滋味，不知dao什么地方不对tou，是我太mingan了？想得太多了？这样好吗？也许事qing正好与我的期望相反……正当我沉思的时候，昭动了动，我便走过去。

“怎么了？”

“有dian透不过气。”

“不要紧，tou垫gaodian就好了。”我托起昭的tou，在他的肩膀和toubuxia面垫上两个枕tou。“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谢谢你。”

“怎么这么客气？”那种不好的gan觉……我凝视着昭。

昭也看着我。“我真的成了你的累赘了。”

“昭……”

“要不是为了我，你本可以从此离开那里的。不论在哪儿，当个医生，或是搞科研，我相信你一定会有所成就的。但是现在，十年……”

“昭……”我握住他的手。

“护士说的是真的？”

“什么？”

“你又给我输血了，还差一dian死了。”

“那是夸大了。这些护士，就喜huan传小dao消息，还添油加醋。”

“他们没夸大，只是没说全。”

“什么？”

“要么两个都活，要么两个都死。”

我笑了。

昭也笑了，虽然脸上多了一gen胃guan，但是笑容依旧那么mei，那么动人。

接着昭又说：“你说的那个梦，chu现过两次的梦。”

“是的，怎么？”

“如果那是真的，我想……”

“什么？”

“我们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却会同年同月同日死。”

“是的。”

“你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是的。”

“所以，你这样zuo，一dian不害怕，反而很幸福。”

“是的。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不guan是哪一种结果，我们都会满意的。”

我们相视而笑，沉默了一会儿，享受着残酷的浪漫和心灵相通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