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去吧。”
昭却过意不去,我伴着他走卫生间时,他低声说
:“这样不好吧,护士长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卫生间的墙上有用来挂输
瓶的钩
。“你把瓶
挂上就行,我可以自己来。”
“那好,你当心,我一会儿就来。”
护士长没说:等会儿见。可能事真的
重要,而且护士长的事
多,特别是早上。我还没有开
,就听昭说
:“你们聊,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就行。”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昭恢复得真是惊人。我知这其中起决定作用的是他的意志,而非
力。并非好胜逞
,也不是为了面
,他只是习惯于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大家,他只是习惯于
,乐观。
“您说什么事?”
“你是说医药费?一切费用都由我在德意志银行的账支付,账号我已经给你了吧?”
“是的,有事。”
护士长见我这么快就来了,忙说
:“怎么?你不陪着吗?”
“哦,是这样,中尉。我本不该为这事打扰你的,但是裘大夫为难,所以……”护士长顿了一
,“是关于你朋友的住院问题。”
“是的,那没问题。问题是他没有份证明。当时办住院手续的时侯,用的是集中营的‘犯人临时
门证’,加上你的担保,但这只能证明他是集中营的犯人,并不能证明集中营允许他在我们医院就医。你知
院方很担心这
,有些人很怕得罪党卫军。为这事,院长已经跟博
纳教授说过几次了。教授说他不会把任何病人赶
医院,因此裘大夫很为难。”
“早上好!护士长。”我问候。昭也说了“早上好!”,只是声音太小,被掩盖了。
“不,这可不行,你才好一,可不能大意。”护士长立刻制止
,“我是
上要去院
,但还是可以等一会儿的。”
“那好,护士长,你等我一。”既然护士长这样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还是当心。你的朋友
很差,如果这次能够完全康复,真是要
谢上帝了。”说着,护士长在
前虔诚地画了个十字。
在卫生间门,我们迎面碰上了赫尔塔护士长。
我把瓶挂上。“你肯定能行?”我有些不确定,但是让一位女士这样等着也不好。
如此瘦弱、苍白的年轻人,步伐却如此定,
型如此
,被好奇心驱使,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当人们在那张漂亮的,清瘦的脸上遇见那淡淡的,温
的微笑时,人们也回以微笑,鼓励,祝福的微笑。
“没事的。”我满不在乎,心里却很不踏实。
护士长却好像听见了似的,对昭和善地笑:“今天就
地了?看上去恢复得蛮快嘛。”然后转向我,“哦,中尉,我正要去找你呢。”
“实在对不起,护士长,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我真是……”我愧疚地直摇。“这事本该早
解决的,要不是这几天……”
“我们知,这不能怪你,所以裘大夫怎么也不肯跟你说,但是院办
得紧。我想你是不是让你那位同事帮帮忙,搞个集中营允许保外就医的证明。你的朋友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我们都不希望他再
什么事。”
“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