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打火机给上尉烟，手控制不住地直哆嗦。

卡尔死了？！我既到惊讶，又有意料之中。问题是昭知吗？不用问，昭一定知，因为他没再提起过卡尔。不，他提起过，他让我这次回来，帮他拿两样东西。一是那支万宝龙金笔，那支金笔已经坏了，慕尼黑有修的，昭希望我把那支笔修好了送给他。这是他第一次问我要东西，我激动得什么似的。这另一样东西就是那张画――大海上的一叶孤帆。昭当时说，他知那张画是谁给他的了，是卡尔。

“第一次叫中国人来问话时，我知他伤得很重，但是我必须那样。我可没有他，只是把利害关系向他说明白。，你知当时我很害怕他会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证词。你们的行为，就算是申克他们太过分，你们的行为也让人产生诸多猜疑。”上尉一只手在兜里，另一只手拿着雪茄，冲我摇了摇。“那已经不是什么猜疑了，所有目击者都得了相同的结论，要知他本就是背负着这样的罪名的。如果，这个同恋罪名不变的话，他的结局就不用多说了。像卡尔，那个柏林的演员，我问完供后就把他决了。他居然在我底这种事，好好的营地被他搞得乌烟瘴气，不办了他还了得，我看以后谁还敢。”

前面的话与态度已经够让我惊讶了，没想到上尉还会这么说。上尉是基督徒，那没错，但是他还不至于仁慈到会为一个犯人而谢上帝。他对基督教义的理解跟我肯定是不一样的。我没有把这些表达来，只是疑惑地看着他，问：“长官，您说的凑巧是什么意思。还有……他说了什么？”我不免有些激动，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些我一直担心的东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昭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着急，。”上尉不紧不慢地打开办公桌上的雪茄盒，推到我面前。我本没心思什么雪茄，但还是拿起一支，我需要稳定一绪。

“谢谢您，长官。”

昭一定知卡尔已经死了，他不说，我也不敢问。我们心里都各自埋藏了太多的东西，不是有意隐满，只

我们的脸离得很近，上尉使劲地着雪茄，同时盯着我，而我的睛只能盯着上尉叼着的雪茄和随着他一气而闪动的火苗。我觉用了很长时间才把雪茄着。上尉了，示意可以了。我终于舒了气，灭了打火机。打火机的外壳已经得几乎握不上手了。

上尉用力了一，满意地看一手上的雪茄，发觉我垂手站着，就拿起我搁在桌边的雪茄给我。我只得接着，犹豫了一，还是了。

“不过，，不是我说你，你有时也真是鲁莽，不计后果。你知，上次的事，我真担心中国人会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话，真要是那样，你小可就惨了。还好，事就是那么凑巧，让我不得不相信我主在保佑你们。”

这次用的时间更长，几乎就没有着的可能。因为我在气的间隙，会不自主地停来，倾听上尉说话。到最后，我发觉手里拿着没有着的雪茄，打火机则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火已经灭了。

你也是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