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亚斯，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怎么还不如中国人？”

“你别说，，那个中国人真是聪明。他一直不说话，当然，他不能说话，我都不知他是否听懂了，我一直很担心，直到他把这份证词交给我，我简直兴奋地想要去拥抱他。他不仅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而且写得非常真实可信，不可能有人产生怀疑。你看，他的证词跟卡尔的供完全合拍。卡尔不想认真接受改造，想要依旧过着舒适安逸的生活，为了达到目的，卡尔向军官、看守们献媚。但是卡尔老了，没有人对他兴趣，于是他想到了中国人，因为中国人年轻，漂亮，有异国风，中国人的那种贵是卡尔没有的，因为中国人不是同恋。卡尔把中国人骗到俱乐，灌醉之后藏在那儿，又把申克他们叫去，等他们都喝得醉熏熏了，给他们表演助兴节目……非常好！非常好！”上尉兴奋地叫，搓着手。“你知，这样一来，你，中国人，申克都摆脱了系，罪魁是卡尔。一切顺理成章，非常合理。”上尉在我面前摊开双手，好像要拥抱我。还好没有，他两手重新握起，相互搓。“你看，，这份证词把你的罪名洗得一二净。你只是去救他，急之，你不明缘由，受卡尔的挑唆，误伤了申克。中国人还宣誓作证，你跟他之间的关系是最纯洁的友谊，是医生对病人的责任，是病人对医生的激。因为你们的彼此信任，你们创造了奇迹，所以，你们把对方看作是最可信赖的朋友……多么伟大，多么人，我都要动地哭了。”

“我是问申克。”我固执地追问，现在，我完全是在依本能说话。因为我已经无法思考，无法揣摩，无法辨别，因为我的心在血，带走我的温，带走我的生命……

那张纸到我手里。是昭写的字，再熟悉不过，一看就是用那支万宝龙金笔写的。但是……但是……这是昭写的吗？他不会这样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些有力而畅的圆字在我前模糊起来，跃起来，蓝黑的墨迹变成了红，渐渐地聚成一片，那一片殷红，殷红的鲜血，正在从走的鲜血，带走了他的温，他的生命……不！真的是不值得！我在心中呐喊。我不值得你为我如此大的牺牲！昭！

“是的，这不是最理想的结果吗？”

全而退，也要归功于中国人的证词。”

“当然不！”上尉的语气恢复了那种程式化的官腔。“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的。你既然要在这里长期工

“你和中国人也都没事了。”

我还是坐在那里愣愣地不动，愣愣地问：“那所有的罪过就由卡尔一人承担了？”

“难申克就没事了吗？”

“那申克呢？”

什么证词？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想不明白，教授跟我说，他尽了一切努力，动用了所有关系，来保全昭的命，洗脱昭的罪行。“不值得！不值得的！”昭难是说我不值得？我的牺牲本不值得，因为我被骗了，教授本没有帮他，甚至没有尽全力帮我？我像被雷电击中，一屁坐在椅上，两发直。

“看，这就是中国人的证词。”

好一阵沉默，我才发觉上尉的激演讲已经结束了。